在蠱門弟子圍觀中我緩緩將篩盅拿起,放入四顆骰子後將其舉到半空,隨即便開始搖晃。
伴隨著骰子不斷撞擊杯壁我的力道越來越大,大概搖晃近一分鐘後我手掌突然下落。
等我將篩盅掀起時原本等著看笑話的蠱門弟子卻是傻了眼,徐中恆臉上得意的神情瞬間凝固,逐漸變得陰沉,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篩盅之下四顆骰子全部都是六點朝上,正好壓制徐中恆一點!
“二十四點!”人群中蠱門弟子驚呼道。
“願賭服輸,你先前贏下的狗頭金和這些鈔票我就收下了。”我看著徐中恆說道。
此時徐中恆面色鐵青,口中不斷髮出咬牙切齒的聲響,他眼見我伸手準備將狗頭金和鈔票攬入懷中,突然伸手將其摁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賴賬?”
“周圍的弟子可都看得清楚,這一局是我贏了,若今日讓你將這些東西拿走,日後誰還敢跟你再賭?”我看著徐中恆冷聲道。
徐中恆聞言將壓著狗頭金的手掌向前一推,厲聲道:“我徐中恆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輸了這些東西就都歸你,不過我還要再繼續跟你賭!”
“現在你的全部身家都被我贏走,你還拿什麼賭,難不成拿你這條命,我可收不起。”說話間我便準備將狗頭金和鈔票收入懷中。
徐中恆見狀突然將手掌放在桌上,緊接著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用力向下一插,噌的一聲刀刃直接沒入石桌。
“我跟你賭這隻手!只要你贏了我就把這隻手砍下來,若是你輸了,連同古玉和先前贏走的都歸我,你敢不敢賭!”
徐中恆雙眼佈滿血絲,說話之時渾身顫抖,這正是賭徒在賭輸之後的癲狂狀態。
贏了還想贏,輸了就想翻盤,即便是將全部身家都輸個乾淨也決不罷休,賣兒賣女拿老婆抵債屢見不鮮,更有甚者拿自身當賭注。
常言道十賭九輸,真正的賭徒沒有幾個身體健全,除了斷手就是斷腳,有的甚至連性命都會搭上。
見徐中恆玩的有些過火,旁邊的同堂弟子好心勸說道:“別太沖動,拿手當賭注不值得,萬一要是輸了……”
不等同堂弟子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響起,徐中恆直接扇了同堂弟子一耳光,緊接著他用陰狠的眼神看著那名弟子道:“少在這裡給我烏鴉嘴,不想看就給老子滾蛋!”
“這手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賭就怎麼賭,誰要是敢嘰嘰歪歪再多說一句,別怪我不講情面!”
眼見徐中恆已經失去理智,旁邊的同堂弟子哪裡還敢再多說半句話,見四周安靜下來之後徐中恆看向我問道:“你到底敢不敢賭,別跟個娘們兒似的磨嘰!”
聞聽此言我冷笑一聲道:“有什麼不敢,你既然敢拿自己的手當賭注,我為何不敢拿身外之物當賭注,只不過我需要其他弟子為我做個證,可不是我逼迫他跟我賭,真要是輸了到時候別怪我照章辦事!”
說完我便準備拿起身前篩盅,這時徐中恆突然開口阻止,緊接著他從其他弟子手中要來幾顆骰子,冷聲道:“骰子是你帶來的,這樣有失公允,咱們用其他弟子的骰子比試一番,我就不信你還能贏!”
話音剛落徐中恆搶過篩盅,直接將骰子放入其中,然後便開始用力搖晃。
徐中恆以為我在骰子上動了手腳,其實這全靠我的聽力。
在跟隨江天瀾學藝的幾年中他已經將我的眼力和耳力開發到極限,而練習耳力的其中一個辦法便是聽聲辯點。
通俗點說就是透過骰子撞擊杯壁或者桌面所發出的聲音來判斷點數。
別說四顆骰子,即便是十顆骰子我也能絲毫不差的聽出點數,所以徐中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即便他擲出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