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一粒火星引爆了全城的輿論風潮,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就在一間茶館之中,靠著窗戶的座位上坐著三個書生,坐在中間的二十出頭,右邊是一個三十多的,左邊的十七八歲的樣子。
坐在中間的書生眉清目秀,長了一張笑臉。人見人喜的模樣,他抓了幾粒花生,搓掉了皮子。一粒一粒的扔進了嘴裡,嘎嘣嘎嘣的嚼著。
“吳兄,你怎麼還這麼悠閒啊,東林黨人都被抓了,咱們可該怎麼辦啊?”
“朱兄,沒事你操什麼大學士的心,人家抓人家的。該咱們什麼事?”
三十出頭的“朱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嘆氣說道:“咱們半年前才到了東林書院,本來還想著受受薰陶。也好能考上個舉人,這不白費功夫了嗎?”
“哈哈哈,朱兄,自從李闖打進了北京。我就熄了科舉的念頭。這是亂世,八股時文做得再好,也沒有用。”
“沒用歸沒用,可總歸是條出路,現在連路子都沒有,我啊,想好了,一會兒出去。我就跳長江!”
那個年紀最小的忍不住笑道:“朱兄,你的水性那麼好。別說跳長江了,就算跳大海也死不了!”
正在說話之間,茶館外面腳步聲音,又走進了幾個年輕計程車子。找了一圈,並沒有空座,結果目光就落在了靠窗戶的一桌。他們互相都認識,坐著的三個人都是福建士子,中間的是吳凱傑,左邊最年輕的是他的堂弟,叫做吳煥舉,年紀最大的是朱成海。
“吳兄,真巧,你們也在這裡喝茶啊。”
“原來是秦兄,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的大作了,簡直是吃飯都不香了!”
“哈哈哈,吳兄真是客氣,你的學問才是真正的第一流的呢。”他們寒暄了幾句,互相坐好。
那個“秦兄”先開口說道:“想我秦時孝在東林書院學習兩年,備受師長關懷,如今東林書院被封,忠臣被冤下獄,實在是讓人心寒!幾位仁兄都是東林出身,不知道願不願意和我們一同上書朝廷,為東林的君子作保?”
吳煥舉有些不愛聽了,忍不住說道:“秦兄,諸位東林高官,他們的家產都公佈了,少則三五萬兩,多則幾十萬兩,要算上田地,都有幾百萬兩的鉅貪,這算什麼忠良啊?”
“這話不對啊,有錢不一定是貪汙啊,多少前輩都是耕讀傳家,世代的望族,有點錢算什麼。再說了難道就沒有可能是誣陷嗎,總而言之,我是不相信東林的君子會是表裡不一的人。”
吳凱傑頓時笑道:“秦兄說的有理,只是我們人微言輕,萬一觸怒了上頭,可是要掉腦袋的啊,咱們還是喝茶吧,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就在這時候,有兩個士兵從外面走了進來。吳煥舉急忙一拍秦時孝,“快看,抓你的來了!”
“哪呢?”嚇得秦時孝差點摔在了地上,這時候兩個士兵已經將一張告示貼在了茶館的柱子上面,然後轉身就走。
“你竟敢耍我,我和你拼了!”
“秦兄,別發怒,先看看上面寫的什麼。”朱成海說著,就走到了柱子前面,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著。
第一眼看過去,朱成海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越看他的眼睛睜得越大,漸漸的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到了最後,更是把拳頭攥得咯蹦蹦直響。
“朱兄,你幹什麼呢,幾個字的告示至於看這麼長時間嗎?”秦時孝不耐煩的說道。
這時候朱成海終於回過了神,急忙跑到了桌子前面,衝著吳凱傑一拱手,說道:“吳兄,咱們有空再聊,我要先去溫書了。”
“溫書?”吳凱傑笑道:“科舉還早著呢,書院也管了,你找什麼急啊?”
“不能不著急啊,考試就要開始了?”
“什麼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