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閉眼迷糊了一會,耳邊的喧鬧聲始終不斷,再睜開眼來,這才發現自己仍是端坐在那棵巨樹下,眼前的蛇影已然不見,只不過自身全然無力,縱是想動一下,也只是一身軟綿綿的感覺,掙扎不得。
林飄遙腦中竭力回想,記得昏迷之時,那條巨蛇的血盆大口已張到了自己眼前,似乎並無可能是有人救了自己。他心想:多半現在是老子的鬼魂在思考了。都說這人死了之後,會有閻王老子手下的黑白無常來抓魂,現在沒被抓走,可能是因為老子剛剛死,他們兩個還沒找到我罷?
雙手一按,撐起身來,但覺身上軟綿綿的沒甚力氣,手骨更是一陣牽心的痛楚。林飄遙一陣奇怪:真他媽的過份,變成了鬼,難道也是知道疼痛的?唉,可惜老子一心要當次爹的偉大抱負,恐怕要就此落空了。
他正想著,突聽得頭頂上一陣大喊:“喂!喂喂喂!林飄遙你醒了?”
林飄遙抬頭去看,原來是那個淫女在大叫。他隨口應了一聲,突然想到:怪事了,難道淫女也是死了的?不然她怎麼能看得到老子?我的天,老子還以為巨蛇吃了我就不會去吃她了,沒想到還是兩個一起死的結果,真他媽的可惡!白白害老子賠上一條命!早知道是這樣,就不去救她了。他喊道:“喂,淫女!你也死了?”
飛飛一怔,她剛才是十分感激林飄遙的,心裡對他也突然生出了種特別的感覺,本想先溫溫柔柔的好好道謝,但遭了這麼兩句,哪裡還有溫柔的心情?立刻回罵道:“你這混蛋淫賊烏龜,我好心問你,你還來罵我,你才是淫賊!你才死了呢!”
林飄遙奇道:“你這淫女!都當了鬼了,還怕別人說你死沒死?”
飛飛怒道:“你才是鬼!”
林飄遙一楞,心想:莫非老子也沒有死?他急忙伸手去掐自己的臉,雖說此時身體虛弱,手上沒甚力氣,但此時死命去掐,臉上還是傳來一陣巨痛。他低低叫了一聲,幸喜道:“老子沒有死?哈哈!老子竟然沒有死掉這麼幸福!”
飛飛道:“死人怎麼能說話?你真是莫名其妙。”
林飄遙激動了一會,想得最多的,還是以後又可以有機會去摸摸翠蘭的胸口啊什麼的,諸如此類。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
飛飛鄙夷道:“死是沒有死,就不曉得是不是被嚇瘋了,說話都神神經經的。”
林飄遙死裡逃生,心情是好得不得了,哪裡去和她計較?想了想,問道:“對了,那是誰救了我們呢?老子記得那條蛇的嘴巴都伸到老子面前了,怎麼會沒吃了我?”
飛飛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看到那條蛇要吃你的時候,下面突然冒出一陣奇怪的綠光。那條蛇就像中了魔一樣,一動不動的定在那裡,我不住的大喊,還扳了些樹枝扔下去,那蛇也不動。好一會才看見它轉身走開,你就一直睡在那裡,都一天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林飄遙‘呸呸呸’道:“你這烏鴉嘴,誰死了?別老是咒老子好不好?”
飛飛惱道:“也不曉得剛剛是哪個先說別人死了的!”
林飄遙口中道:“不說這個。”心中暗想:莫非又是上次石長老說的那個什麼逸氣?他趕緊運氣檢視。真氣順著全身經脈遊走了一圈,除了自身那少得可憐的一點功力,還是未能發覺什麼奇怪熱氣的存在。他大感失望,心想:滾你媽的逸氣,救命就救了,卻不肯幫老子當個一代大俠。
正想著,樹林前面一陣‘砂砂’聲,兩人齊齊朝聲音發來處看去,竟又看到了昨天那條巨蟒。
林飄遙暗罵道:當真是牛年不利、禍不單行,你它媽走都走了,又回來幹什麼?
他大聲道:“淫女不要動,它就看不到你!”飛飛有了昨天的經驗,對這個道理是十分明白的,反過來喊道:“我才沒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