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朦朧的安靜,以一種奇妙的表情,彷彿能夠與神靈慼慼相關的表情,等著他來。
就如同輝夜當初不得不借助於煙姿來完成加冕一樣,他這次,也同樣必需要得到神殿的支援。祭司和神宮的態度,對於民眾來說很是重要,會影響到人心向背。雖然對於大勢來說,也再左右不了什麼。只因為那個能夠與他相抗衡的人,已復不再。再沒有什麼可以和他所抗爭的勢力。
這一次,最好的人選,也一樣是煙姿吧!細想著說詞,正要進入安靜的大殿內。卻突然覺得身邊有個什麼人影急匆匆地一掠而過。
夏樹在一瞥之下伸手便拉,竟然沒有拉住。但畢竟是阻了一阻,讓那人影停了下來。卻正是煙姿。
“怎麼急,幹什麼去?”和煙姿是平時裡的舊識。這小女神宮這些年裡長大不少,可骨子裡也還有那麼一份少女心性。日裡也是大大方方和她嘻笑慣了的。雖然此時心裡邊有事,可見到了她,也不能就直說,他終還是笑了笑,問她。只是那笑容裡,多少有些許不自然。
煙姿看到他,卻像是見了鬼般。然而神色間的哀傷驚異,卻只是一閃而逝去。靜看著他。
“王呢?”
突然的聽得煙姿問了怎麼一句,夏樹一怔,本來想好的說詞,卻無論如何也沒想過會一開始便要應答上這麼一句。
“我問你,你哥呢?”見他不回答,涸姿卻不依不饒的又追問了一句,問得突兀。
“煙姿?”夏樹喚了她一聲,心裡邊卻是殺念頓起。儘管以前他私下也讓煙姿請過神昭,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神靈只是無聲地沉默著。但是煙姿這個神殿女神宮,在這神殿裡邊,以許還是能夠知道了些什麼不應該她知道的東西。
得不到夏樹的回答,煙姿卻只是慢慢地安靜下去。不等他再問出一句。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終究是一無所獲。彷彿就連他的殺意都沒有看出來般。也不和他多說,同來時一般急匆匆的。折身就往神殿裡邊走。也不顧他是否跟了上來,一邊走,一邊開口:“大祭司剛剛活過來了——”
話出口才覺得這話不對,怎麼說是活過來了?一開始就沒有死!但停下來想一想又搞不明白應該怎麼說。偷看夏樹一下,見後者並沒有聽進去。所有所思的,也沒有跟上來。自己在心裡邊反省一句。然而又想起一件掛心的事,清麗的臉上有了一分憂色。不由得出聲催促他:“你快點過來,祭司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很重要的事?他在心裡猜測著,嘴上虛應幾句。一邊想著對策。煙姿雖然急著帶他去見祭司,但一路上顯然是有話都在心裡偷偷打量他幾次,眼裡邊像是開始有了些什麼憂慮,然而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夏樹看在眼裡,也不問她想問什麼,心裡想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情,祭司身上的石化術,早也心知是他封下來的。一旦他死,解開是遲早的事。卻不想能夠這麼快就解開。
就連輝夜都不曾想到過,經過了多年裡眾幻術師的努力,居然能夠這麼早早的就被化去。而醒晨去了弱水,也來不及對這個祭司作出任何的告誡——不要告訴他,一切的真相!
被封印了多年的大祭司,還是多年前的模樣。然而一看到他,神色中卻有些不顧一切的絕望。
“王呢?”抓住了他的手,劈頭的一句便是。
“王?”他跟著重複地問了一句。在心裡邊想著要怎麼來應付祭司的追問,這個有著傳遞神昭的能力的大祭司,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麼。臉上的麻木卻不是瘵出來的,然而那表情在此時卻是諷刺的合適,真實。感受著老人抓著他的手指,在不愛控制的顫抖著——究竟是什麼,讓這老人這麼地害怕?
“王呢?”老人顫抖著聲音又問一次,幾乎要抓不住他的衣袖。
“他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