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一邊說著,兩人一邊走進了靈隱縣。
有頑皮的孩子在叫著‘下雨了,快收衣服啊’也有商販們紛紛在自己的攤位頂蒙上了雨布,忙碌的不成樣子。
走到縣中,張小刀忽然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遠處的一座大宅,想起了當年那個漏雨的小屋,微微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停留走向靈隱縣深處。
前些日子被玄天館的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劉亦晨正坐在院落之中臉色陰鬱,比這濛濛細雨的陰霾天空還要陰沉。
他出的洋相在靈隱縣已經人盡皆知,雖然從沒有人嘲笑他,或者嘲諷他,但他卻總覺得別人的眼神之中有些一種叫做‘戲謔’的情緒。
為此,他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安。
董瑤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聲道:“飯菜好了,趁熱吃。”
劉亦晨簇起了眉頭,看著董瑤那張愈發成熟的妖嬈臉蛋,臉上出現不解的神色,問道:“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一次,你還會選擇我嗎?”
董瑤簇起了黛眉,然後嗔怒道:“白痴。”
“白痴?”劉亦晨的面容開始扭曲。
在董瑤看來夫妻本該同心,這時劉亦晨質疑她的話顯得很白痴,她罵他白痴卻是在告訴他,夫妻之間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然而劉亦晨卻覺得,董瑤像很多人一樣在心中鄙視著他,於是他的臉在也掛不住,怒吼著道:“你說我白痴?你終於說實話了?你也像所有人那樣在心裡覺得我是白痴吧!”
董瑤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她不知道劉亦晨為何如此發怒,委屈的眼眶中滿是霧氣。
張小刀伴隨著雨幕走進了王大牛的家中,那條還是老不死的老黃狗迅速帶著泥點撲入了他的懷中。
張小刀一邊笑著,一邊看著屋簷下的大牛哥,然後道:“大伯如何?”
大牛哥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招呼著張小刀進了鐵匠鋪,兩人坐下後,王大牛愁眉不展的道:“他現在睡覺極為困難,現在剛睡著。”
張小刀苦笑道:“本來是想看看大伯再走的。”
王大牛憨厚的笑了起來道:“無妨,什麼時候走?”
張小刀笑著道:“等雨停。”
王大牛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
“我在盛京,估計會進翰林書院學習兩年,要是你無聊了就來找我。”
“好啊。”
“那就好。”
王大牛抬起頭看了看許久未開火的打鐵灶,閉起了雙眸似乎很是想念當年父親在這裡不斷輪著鐵錘的身影。
張小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外面漸小的雨勢道:“喝口酒吧?”
王大牛睜開雙眸笑了笑,不時拿了兩壇酒放在了桌上。
桌上無碗,卻也不需要碗,兩人捧起了沉重的酒罈,張小刀豪邁的道:“走一個。”
“走著。”
大黃狗在兩人腳邊,旺旺旺的叫了起來,似乎也想嘗兩口那叫做酒的東西,到底是啥滋味。
…………
…………
大宅中的爭吵並沒有結束,劉亦晨的火氣越來越大,董瑤越發的沉默,看著如同瘋了一般的劉亦晨黯然神傷。
壓抑在劉亦晨心中很久的病態情緒在白痴二字之後被徹底點燃。
他瘋狂的砸著宅中一切可以砸的東西,將本來看起來是富貴人家的裝飾品悉數變為地面上的垃圾。
董瑤覺得眼前的男人越發的陌生,當劉亦晨氣喘吁吁的不知在砸什麼時,她輕聲道:“你夠了沒有?”
“我夠了沒有?”劉亦晨看向了董瑤問道:“張小刀回來哪天,你就來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