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慶幸金魚兒還罩了件罩衫,否則直接髒汙在襖子上,這會子的襖子又不能洗,一洗裡面的棉花就會結成塊,不但坑坑窪窪的,還不保暖,那還能穿麼!
金魚兒沒空同她說話,抿了好頭髮就往外頭去,只剛走到門口看到羅稻葵往回轉,就又聽大伯孃乾哭溼嚎了起來,“葵哥兒,你有營生活路,可你弟弟妹妹該怎麼活呦!”
抬起腳就跑了出來,和拎著籃子領著大堂嫂、羅瑞香過來的羅稻粱同時趕到羅稻葵身邊。
羅瑞香三兩步跑過來拉著金魚兒,瞪圓了眼睛,“這是怎麼了?”
大堂哥大堂嫂也問,“這是怎麼了?”
大伯孃見來了人,而且是大堂哥三個,不說收斂,反而越發人來瘋起來了,也不待羅稻葵說些什麼,就把之前的“委屈”訴了一遍又一遍。
“這是想幹嘛?”羅稻粱滿臉疑惑的看了看羅稻葵,又看了看妻子。
若說只看大伯孃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是肯定認為她在為麥苗凍死一事兒傷心的。可不想著怎麼補種糧食,而是字裡行間的又往羅稻葵身上攀扯,由不得羅稻粱不疑心。
想幹嘛?你說她能想幹嘛!
大堂嫂看著羅稻粱,只剩下苦笑,卻還要上來勸解大伯孃。
羅瑞香是個機敏的,看看你看看他,略作反應就明白了過來,咬咬牙瞪了大伯孃一眼,把縫在毛窩子後跟上的麻繩系在腳脖子上,一溜煙跑回了家。
說是伺服器維修,死活登不上來,愁得我早飯都沒吃成,好餓好餓~
第 118 章 居心
羅瑞香還沒進門就火燒眉毛似的大呼小叫了起來,聽的本就心煩意亂的三伯孃額角直抽抽。
再過幾個月就要出門子了,怎麼還是這麼一副缺根弦的樣子。
羅瑞香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有的沒的,拉著三伯孃就找爹,踮著腳四處張望,“娘,我爹呢,我爹又哪去了?”
三伯孃甩開她的手,沒好氣的把她往屋裡拽,“找你爹做什麼!”又壓低聲音訓斥她,“都什麼時候,還往外頭瘋跑!”推了她一把,“快拿了鐵鍬出來剷雪!”
“娘,鏟什麼雪啊!”羅瑞香死撐著不肯進屋,鼻尖上都開始冒汗了,“出事兒,出大事兒,大伯孃正在三哥家哭呢,你們快過去瞧瞧吧!”
三伯孃這才想起來小女兒是跟著兒子媳婦去羅稻葵家賀喜的,忙放緩腳步停了下來,面色不愉道:“是為了什麼?”
小女兒雖一向四六不著,可和羅稻葵羅梔子兄妹卻很是要好,現在又添上了個金魚兒,見她這樣著急,三伯孃倒是不疑有他,只疑惑到底又出了什麼事兒。
“你說你大伯孃在葵哥兒家幹什麼?”屋裡歪著的七叔婆看著年老體衰連路都走不大動了,可有些時候耳聰目明的簡直勝過年輕人,一聽到動靜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來問羅瑞香。
母女倆忙上前攙扶,羅瑞香還大聲告訴老人家,“大伯孃在三哥家哭呢!”又滿臉哀求的催促母親,“快把我爹找回來吧,若是晚了,三哥三嫂指不定要怎麼吃虧呢!”
七叔婆一向知道大伯孃不著調,又不是往她家哭,聽過後也不放在心上,只一聽羅稻葵要吃虧,忙問羅瑞香,“吃虧,吃什麼虧?你大伯孃又幹什麼了?”
“幹什麼,她還能幹什麼!”羅瑞香一肚子的氣,“想要好處唄!”
不得不說,還真是被羅瑞香一語中的了。
不過她和羅梔子好到一個人似的長到這麼大,家裡頭的那些個大事小情的大人們雖會避諱著小孩子不肯說,羅梔子這個當事人卻同羅瑞香抱怨過,是以她很知道大伯孃得一望十得寸進尺的性子,一聽她這話頭不對,就知道肯定又在惦記著什麼了。七叔婆一問,就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