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正乙霖衝了過去,快速扯下一塊白布為秦沐包紮。秦沐瞪了一會兒,反應激烈地伸出左手去拾魘冥劍,可是被帝清揚捉住了他的手。
“放手!”
“沐,不要固執下去。這劍不對勁,別碰它!”
“帝清揚,我忍了你二十年,隱了二十年。現在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秦沐!”帝清揚忍無可忍地給了他一耳光,見他撇過頭語氣軟了下來,“我們這麼做是為你好。你現在出現在江湖只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獨影’的仇家多不勝數。。。。。。”
“緋月!”
出什麼事了?帝清揚扭頭,卻見一直忽略的張子宇墨正拿著那把不對勁的魘冥劍指著夜雪劍痕。夜雪劍痕沒有管張子宇墨而是著急地盯著半跪在地上,垂著頭的緋月。緋月怎麼了?
這是。。。。。。不好,身體裡有兩股氣流在爭鬥!好熱,熱得我難受。啊,現在又好冷。怎麼回事?誰,誰在叫我?蝕月?是了,是你。。。。。。血魔。你說什麼?魘冥劍怎麼了?
“張子宇墨!你在幹什麼,快去幫緋月!”夜雪劍痕急不擇人,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很危險。而那邊秦沐發了瘋似的衝出去,帝清揚與紫正乙霖連忙跟上。白狐受不了劍冢裡的靈力,由焰影先帶出去了。這種情況下,夜雪劍痕的確只能想到張子宇墨了。
“幫她?我會的。我先殺了你,奪了天下,自然會好好待她。”張子宇墨邪笑,殺氣纏身。
“你。。。你會武功?”
“當然。很驚訝是吧,我可一直忍著。”
“那你為什麼要找緋月為你殺人?”
“當然是為了讓天下大亂,出現可趁之機。”
夜雪劍痕不明白他所答與自己所問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忽聽見瀕臨死境的樓心憐弱弱地喚了聲:“主人。”
張子宇墨眼眉一挑,輕笑出聲:“心憐,我倒把你忘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放人,害我計劃拖了這麼久。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那‘孤燈奪魂’傷秦沐的人是你?”緋月突然出聲,三人都嚇了一跳。
“不錯。”
“她喚你‘主人’,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授意的?”
“是。”
“張子宇墨,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究竟要做什麼?!”夜雪劍痕一聽頓時明白了,緋月在他的棋局裡不過是一枚白子,不僅受他的指揮,還得與他的黑子互相爭鬥。
“張子宇墨,你,放了劍痕!”
“緋月,我不明白了,他已經與另外的女人定親,拋棄了你,你還這麼護著他。你知道嗎,那嬌滴滴的小姐可受他寵愛了,說不定兩人早已暗度陳倉了。而我,你看,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你要天下,我很快就奪過來,然後一起統領它;她,樓心憐,背叛了你朋友玄烯,滅了他們一族。你要殺她,我也可以幫你。”瘋狂的張子宇墨出人意料地回身一刺,樓心憐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死亡的氣息越來越重才喘息起來。
“你,我為了你。。。。。。放棄了原來的臉。。。背叛了母族。。。。。。你卻。。。。。。”樓心憐忽然笑靨如花,手指攀上張子宇墨汗水淋漓的臉,一字一頓地說,“可是,我不後悔。。。。。。”
瘋子!緋月心中大駭,急忙拾起蝕月與負雪站在夜雪劍痕身邊。夜雪劍痕怔怔的看著藏有濃濃愛意的樓心憐躺在張子宇墨懷裡死去,心裡不安感覺已經達到了最大程度。張子宇墨放下樓心憐,眼珠一轉,血氣上湧,身體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張子宇墨深吸一口氣,使出一招“千軍萬馬”。夜雪劍痕與緋月本能地躲閃,他接過負雪,回敬了一招“龍嘯九天”。緋月幫上忙,卻發現劍臺邊有什麼東西在發光。剛才一直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