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聞這五人的來歷,祈雲哈赤那裡還笑的出來,可強歸強,但他仍舊擔憂的道:“大將軍神通了嗎?”
張小刀搖頭。
祈雲哈赤道:“那又有何意義,那老狗雖然近年來境界掉的厲害,但非神通境又怎可抵擋?還有那三位命玄巔峰數年的長老坐鎮……”
張小刀忽然抬起手道:“毅大將軍不是傻子,格格也不是弱智,既然來到了這裡,便是有一定把握!”
祈雲哈赤見張小刀收起了笑臉,一臉認真與嚴肅,便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張小刀聽得腳步聲,抬起頭看到了遠處楊清率眾人走來。
祈雲哈赤站了起來,看到了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頰,揚起了手。
就像三十年前,他親自送楊清離開大荒一般,只是那時他的手還修長有力,如今他的手乾枯褶皺。
楊清抿起了嘴唇,身邊一眾人等站定,她大步大步的邁開了步伐,豆大的淚珠隨之揮灑,撲入了老人的懷抱,哽咽道了一聲:“爺爺。”
祈雲哈赤拍著她的肩膀,有些嚴肅的道:“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眼淚是懦弱的象徵,我們祈雲部落需要的不是懦弱,是堅強!”
楊清深吸一口氣,似要止住眼淚,卻在瞬間後嚎啕大哭。
哭聲已經很久沒在這洞穴中響起,沒有在祈雲部落中人的眼眶中流出。
闊別了大荒十數載,再一次回到屬於自己的部落,楊清似要哭完這些年忍住的所有眼淚。
李毅與黃貞鳳對視一眼,眼神中有些哀傷,也有些枉然。
楊清在即翼關呆了很多年,三人雖然交集密集時只是前兩年的事情,但楊清給他們的印象與現在撲在老人懷中痛哭的楊清的確天差地別。
王大牛見楊清的次數少,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只是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許三德則沉默的看向了地面,他是一個性情中人,淚腺發達,寧可見血也見不得眼淚,此時聞得楊清嚎啕大哭之聲,周圍祈雲中人哽咽,竟是雙眼通紅。
…………
悲哀的情緒並沒有持續的蔓延下去。
趕了一夜路的盛唐客人在祈雲部落的安排下,住進了最為豪華的石屋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時,張小刀推開那木門,便見部落中的男子大多都在擦拭著兵器。
很快,祈雲部落準備的豐盛早餐送到了眾人面前。
盛唐一行人等吃過早飯,楊清便拉著眾人走進了一間寬闊的石屋之中,在破爛的木桌上平鋪起了地圖。
張小刀打眼一看,竟是聖殿內部的分佈圖,不由得想到祈雲部落落敗到如今模樣,居然還可以在聖殿中安插人手,這事實在有些不可思議。而鼎盛時期的祈雲部落到底是如何模樣?
“要走上聖殿,必然要登天梯,這是進入聖殿唯一的路,部落中的勇士會為我們開啟山下大門,他們可以為我們分擔壓力,而我們要直登聖山!”
“聖殿那四人不出,便無人可以制止的了我們,我們需要的是聖殿拿四人的情報。”
楊清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並非如此,聖山上有一陣。”
李毅挑眉道:“如何?”
楊清道:“陣法乃小道,並不如何,但如果那四人坐陣的話,這陣要破,怕是要極大的代價。”
許三德問道:“祈雲有辦法?”
楊清點頭道:“當年祈雲有很多陣法大家,爺爺便是其中一位,只要給他一些時間,他可以找到陣眼在那裡,我們便可以輕鬆破陣。”
“然後?”
“先說這之前。”楊清指著聖山天梯道:“一入天梯我們便要飛速狂奔,在聖殿沒有反應時衝上聖山頂,速度越是快,爺爺便有越多的時間來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