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知無奈一笑,早年間他曾救過許三德,許三德對他感恩戴德言聽計從。每次色痞見了都氣的大罵著:“我是你大哥,還他是你大哥?”
袁越開口道:“大供奉,裡面的情況如何?”
“徐峰閉門不見,但今天怕是不得不見。”
李自知點了點頭。看向了邊關緊閉的城門道:“門都關上了。”
許三德聞言輕聲道:“我來開門。”
然後他轉身來到了城門腳下,抬起了右腳,狠狠的踏在了巨大的城門之上。
磅礴的元氣將許三德的衣物衝得飛起。他碩大的腳丫與城門接觸後發出了一聲爆響,緊接著以他的靴底為中心城門上迅速出現了龜裂縫隙,如同蜘蛛網一般蔓延整座巨大的城門。
這聲巨響充斥在城門內數萬大軍的耳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城門迅速變為一塊塊碎裂的木塊,繼而變成無數木屑漫天飛揚。
城門後早已列陣在前的數萬名軍士屏住呼吸。
先生李自知一馬當先帶著三人在萬眾矚目之下走進了南州險隘關!
險隘關內四萬軍卒排列成十個方陣,軍容整肅,盔明甲亮,但卻沒有任何肅殺之氣,有的只是一雙雙神色複雜的眼眸。
徐峰身著重鎧,胯下一匹黃鬢馬,手持一丈長的龍頭鐵槍,身披血紅披風,只是在先生慢悠悠的走進關內後,沒有人去關心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許三德牽著李自知的馬兒,大師兄面露肅穆,袁越則雙眸露出怒意。
不等李自知開口,袁越那張英俊的臉頰開始變得扭曲,他怒喝道:“南州邊軍是你徐峰私軍?見本將軍與先生列陣是要動手?你他媽腦袋進屎了?”
袁越的怒吼響徹險隘關,沒等徐峰開口回答,袁越便跳下了那匹神駿,隻身一人怒氣滔天的衝向了最靠近他的矩陣之前。
扛著軍旗的邊軍兒還沒等反應過來,袁越一個耳光便將其扇翻在了地,並一腳踹碎了邊軍兒手中的旗杆。
他身後矩陣中的無數士兵下意識便要橫刀相向,袁越一步踏入了人群之中,拳打腳踢。
這是戲劇性的一幕,內陸大元帥袁越衝進士兵群眾如同流氓一般拳打腳踢,讓無數人瞠目結舌。
本來想著反抗的邊軍兒漸漸的想起了他是誰。
袁越在底層士兵之中的聲望極高,不僅僅是因為他從草根搖身一變成為內陸元帥的傳奇故事,這些年來袁越訓練部隊時的個性也早傳遍了盛唐各大軍營。
袁越脾氣一向不好,但很少打人,這輩子只是比較嚴重的揍了三次人,第一次揍的是一個營,那個營後來成為了御林軍的輸送基地。
第二次揍的是一個人,那個人叫做林躍,後來成為了虎騎將軍。
第三次揍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是上任宰相的閨女,後來成了他媳婦。
今天他來揍南州四萬邊軍,仍舊揍得辣氣壯,大開大闊,無人敢攔。
而在他揍人時,李自知一直在看著今天看起來極為威武的大將軍徐峰,徐峰沒敢動,忽然發現自己醞釀十足的勇氣,在看到先生後消散殆盡。
待袁越足足打趴了兩三百人後,他終於停手,但看那怒氣十足有些漲紅的臉頰,顯然還未消氣。
他開始罵人。
“一群狗雜碎,你們穿的,你們帶的,你們手中的武器,你們的俸祿,全是盛唐給的,現在在這沉默?”
袁越繼續罵道:“盛唐養你們是保家衛國,現在你們打算給盛唐來一刀?”
“你娘西皮的。”
“胯下沒根的雜毛狗。”
“你們媽【逼】。”
…………
不知多少汙言穢語,在袁越的口中脫口而出,罵的南州邊軍兒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