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所在的部落極為孱弱,大荒又信奉強者,他自然會被視為弱者之一。
但拓跋烈自認卻不是弱者,他認為他比去盛唐大頂山之前還要強,這並不是說他的實力已經回覆到了從前。
而是,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戰——現在的他有了家人,有了部落,有了關心他的人,也有了他關心的人。
他要為這些人而戰!
所以,在部落還沒站穩腳跟時,拓跋烈便下了牛車,來到了營地中人鼎沸騰的角鬥場,大喊一聲:“誰來與我一戰?”
回應他的不是話語,而是一聲聲吶喊!
拓跋烈來到了角鬥場中央,將正在激戰的兩人粗暴的扔了出去,一時間營地中怒吼沸騰。
拓跋烈本就是無名小卒,此時展現出強悍實力,無疑是在向那些實力強大的部落挑釁。
這在大荒便是尊嚴之戰,所以立刻有一名壯漢站了出來,用他那鋼筋鐵骨一般的軀體撞向拓跋烈。
拓跋烈面無懼色,雖然他此時的修為一般,但眼界還在,自然看得出這壯漢精通大荒的摔跤之術。
而摔跤之術,最怕的便是以柔克剛,已被磨平稜角的拓跋烈現在最擅長這個。
壯漢不出三回合被拓跋烈丟出了角鬥場之外,場邊再一次傳來了怒吼。
如此反覆,拓跋烈剛剛進入軍營便連戰十四人,以全勝笑傲軍營,驕傲的強悍部落士兵眼神也漸漸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不屑變成了如今的尊重。
當第十五個人上場時,軍營中的大帥走了出來,輕聲道:“勇士也會力竭,本帥認同你的實力,隨我回軍帳。”
拓跋烈昂首挺胸,彷彿得到了比大荒聖子還為榮耀的榮譽,在數千人的面前來到了大帥的身旁,只是形象不佳,大汗淋漓。
大帥問道:“勇士,看來你很熱。”
拓跋烈咧開嘴角一笑道:“這個春天有點熱!”
…………
即翼關迎來了大戰前的最後一次全軍動員。
碩大的軍鼓在鼓手奮力的敲擊下發出了一聲聲讓人們心臟隨之跳動的震天響聲。
即翼關內外,數不盡的盛唐戰士已列陣相應,軍容肅穆,卻隱隱的透露著一股澎湃的殺氣。
李毅帶著即翼關數百位大大小小的將領站在城牆之上,迎風而立。
他今日身著多年未曾上身卻熠熠生輝金虎盔甲,挎著一柄巨大的長刀,刀鞘拖地,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威猛無雙,無人能擋。
當他站在城牆上的最高處時,聲浪立刻在四面八方彙集而來,傳入他的耳膜之中,李毅閉起眼眸,享受了片刻,在睜雙眼時彷彿將這三十年的慵懶全部拋棄,留下的只有無窮的戰意!
他大聲輕聲道:“我只問一句,荒人要來,我們怎麼做?”
整個天地之間爆發出了巨大的轟鳴之聲,只有一字‘殺’!
李毅笑了出來,扯起了嗓子,唱起了歌:““盛唐的邊軍兒,當世最矯勇,盛唐的邊軍兒,當世最善戰……!”
實話說,李毅的歌喉實在不敢恭維,完全只在自己的調子上,但他身下卻有千千萬萬的盛唐邊軍兒為他撐腰。
當人們一起吶喊起:“盛唐的邊軍兒,悍勇不可敵,盛唐的邊軍兒,有血當汗流!”時,歌聲雖然已經完全走樣,但體內的那股熱血沸騰,卻讓每一個人有一種現在便要提起刀,殺入大荒的瘋狂想法!
楊清沒有參加,她只是坐在了小花樓之外,聽著那遠方的歌聲,漸漸的感覺到血液的熱度急速上升,於是她蹙了蹙眉道:“這個春天有點熱!”
…………
張小刀現在很熱很熱,熱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散發著汗珠。
通天塔中的修行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