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竹發現一旦聊起她,平日裡言語並不犀利,總是愛開玩笑或者被人開玩笑的張小刀就會格外較真。便道:“算了,反正我是不信,走去書院。”
兩人站起身子,甩下幾文錢,踏上了去往書院之路。
沉默的走了好一會,張小刀開口鄭重道:“她真的很完美。”
陳青竹笑了出來道:“你知道你現在就像個慪氣的小孩子嘛?”
“涉及到原則問題。自然要據理力爭!”張小刀強調著。
陳青竹不明所以的問道:“我只是問問她,怎麼就涉及到原則了呢?”
“她是就我原則!”張小刀肯定道。
陳青竹沉默無言,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個叫她的人對眼前的張小刀是多麼的重要,於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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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劍光的劍舍今日迎來了貴客。
一向以脾氣暴躁著稱的韓劍光忽然老實的像一隻鵪鶉。
張小刀與陳青竹剛到這裡,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對方心中與自己想同的驚愕。
來人是張小刀的師母。先生的妻子寒霜兒。
張小刀曾在後山見過她幾次,後來才知道這位便是先生的師母,但卻沒說過兩句話,自然有些生疏。
“小刀,隨我回後山。”
張小刀點了點頭,老實的跟韓劍光一個模樣。
點完頭後,他看了看最近上課都滔滔不絕格外威嚴的韓劍光,韓劍光卻罵道:“你這小子。既然你師孃願意傳你劍術,何必來老夫這裡?”
張小刀有些蒙,看了看自己只打過招呼的師孃,實在不知道師孃是何許人也。
可如今情況已經顯而易見,自己的這位師孃能讓桀驁不馴的韓劍光老實的跟鵪鶉一般,那劍術上的造詣,自然不必多說。
所以。張小刀只能尷尬一笑。
師孃寒霜兒微微一笑道:“也不盡然,我家這孩子不像他大師兄,一天到晚只會出去閒聊,我也是看他天天來你這報道。才想起應該替那懶人履行以下當老師的義務。”
韓劍光立刻露出了獻媚的笑容道:“如此便沒有任何問題,劍女慢走。”
劍女?張小刀簇了簇眉頭,記住了這個稱號,這是師孃卻又道:“陳青竹,不知有沒有興趣來聽一些老婦的謬論?”
陳青竹立刻道:“謝前輩抬愛。”
韓劍光送走了三人,然後坐在了蒲團上,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知是否在為寒霜兒在這天下名聲不顯而感到惋惜,還是想起了三十年前那城牆上的兩抹寒光。
張小刀學劍不是因為要練劍,而是因為他覺得這天下用劍的人厲害的太多,自己萬一在哪天碰上,總要做到心裡有數才能應對的得心應手。
這種心態師孃寒霜兒似乎也知道,回到後山今天一堂課便是講解劍道的基礎。
基礎課張小刀與陳青竹早在韓劍光的寒舍裡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然而此時聽師孃講述,又各有所悟,值此一點,師孃寒霜兒便高出一直號稱書院第二的韓劍光一籌。
一同聽課的自然還有整日除了吃就知道吃的李悅眉,三人足足聽了一天,方才罷休,但卻覺得意猶未盡。
課畢後。寒霜兒拿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張小刀道:“你老師讓你在這住,你不願意,但也不能常住客棧。”
張小刀撓了撓頭道:“呃,主要原因是我喜歡盛京裡的飯菜,住在這裡很不方便。”
“那便住在盛京吧,不過不能住客棧了哦,總歸看起來不好看。說起來也不好聽。”說著師孃寒霜兒拿出了一串鑰匙,繼續道:“離書院很近,雖然院子不大,但總歸算是個家,明天師孃去給你挑些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