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頓時傳了過來,方月前移的蓮步驟然一滯,立即轉過身,惡狠狠地朝潯仇盯過去。
或許說關鍵時刻吊鏈子這句話放在潯仇身上再適合不過。
正走得好好的,一直在細細觀察的潯仇哪裡會料到方月突然急停轉身,身體並未收?未收攝住便迎面撞了上去,不過這還好,關鍵是方位恰好趕巧,嘴巴剛好與對方的那一抹紅唇貼在了一起。
剛剛潯仇還在想少女安靜時候的樣子究竟有多麼甜美動人,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兩唇接觸,潯仇全身如同觸電般彈開,站在一邊看著方月,心裡卻是感覺到害怕極了,同時揚起雙手,準備隨時應對她揮上來的一巴掌或是砍過來的佩劍。
不過令人感到極為詫異的是,方月那冷若冰霜的俏臉上卻是一點波瀾都沒有展現出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川般寒冷,只是卻沒有采取絲毫行動去發洩暴躁的情緒。
盯了潯仇良久,方月眼珠絲毫的轉動都沒有,就像是在看一棵樹,一塊石頭,甚至說是一個死物,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在裡面。
“方姑娘,我……”潯仇看著方月,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快點去棚市那裡吧,我還要去先行安排拍賣的具體事宜。”方月並不關注潯仇的臉色變換,轉身便走,一身月白色的衣裙隨意的搖擺,一頭烏亮的秀髮划著悠然的弧度。
“這就放過我了?真是件古怪的事啊?”
早已做好防守準備的潯仇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劇烈的痛險些讓他叫出聲來,按照他之前對方月的瞭解,少女應該一臉怒色,或是尖叫一聲,甚至會直接抽出腰際的佩劍,對著他就是一陣狂劈才是,可是現在竟然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簡直,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啊!
望著那個不斷前行的俏麗身影,潯仇鬱悶的摸了摸鼻子,現在方月這般無動於衷的表現,倒讓他有些心生愧疚起來。
急忙追上前去,潯仇有些急切地解釋:“方姑娘,我……我方才真不是故意的。”
方月那修長的身影停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潯仇,冷淡說,“為什麼你每次都是給出這樣的解釋,難道就不嫌煩嗎?”
方月看了潯仇一眼,然後嘴角扯了一下,轉過身去。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更是隻字不提,表現的完全不在意,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就在潯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方月忽然說,“拍賣場已經到了,你先找個地方坐一會,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
說完這些,方月也不待潯仇回答什麼,徑直地離開。
朝方月使勁擠出一絲堆笑,潯仇心裡更是摸不著邊際,臉上冷汗直流。
“這大小姐不會是氣惱過頭,腦袋有些暈眩了吧?”
“要麼就是恨意滔天,想找個時間跟我玩個大的報復行動?”
想到這裡,潯仇不由開始為自己後面的處境而感到擔憂了。
哼,真是一個十足的膽小鬼。向前走了兩步遠,方月在心底輕啐一聲,想到方才的情景,少女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色。
“難道我當真的這麼可怕嗎?”方月玉手輕掩丹唇,分不清表情喜樂。
按照自己正常的脾氣,方才潯仇的舉動足以讓他死上一百次,可她現在卻是怎麼也惱怒不起來。
因為她方才注意到了,再次冒犯了自己之後,少年的表情竟是那般侷促,簡直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最讓她無可奈何的一點是,潯仇暴露出的手掌心,竟然沁上了一層細汗。
就是這一個細微的舉動,頓時讓方月心中的恨意消減下來。
結合這幾次的事情好好分析,似乎每次遭遇確實是誤會造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