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統領三十萬兵士,但若是就此交到了韓木手上,他又實在是不放心,他是斷然不會讓一個人的手中握著自己三十萬大軍的,因為那人一旦反叛,便直接將自己打入了地獄,皇帝對於這點可是想的清楚。
安月恆終於站起了身來,很多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啟稟陛下,微臣願率兵出戰。”
不少人點頭應和,議論聲七嘴八舌:“不若讓王爺率兵出戰吧,依我之見,王爺一定會將銅鑼那幫龜孫子打的片甲不留。”
“是啊!王爺英明神武,一定會戰無不勝,給那幫龜孫子一個教訓!”
皇帝皺著眉頭,這安月恆手中倒是有不少兵權,派他出徵倒是不擔心自己手中要被分派出去兵權,但是他卻不能真的派他去,以往安月恆出征,幾乎是戰無不勝,在軍隊中威望極高,這些年來,他努力減少他出兵的機會,即便是去也都是些不成氣候的戰役。
可這次戰爭聲勢浩大,也影響巨大,加上銅鑼國慘無人道的行為,若是再次派他出徵,豈不是人心所向,百姓都會把他視若天神?不,這是絕對不可以的,若是再這樣下去,豈不是就要沒有人記得自己這個皇帝了。
皇帝將目光放在了齊家身上,齊家是手中握有的兵力最多的一家,祖孫三代出了不少的將軍,但是如今齊家也已經同安月恆苟合在了一起,若是自己派遣齊家出兵,齊家只會有兩種做法。
一種是一路佯裝潰敗,儲存實力,逼迫自己不得不再次派發自己的兵力前去,自己損失慘重,第二種則是則一路完勝,攻無不克,卻在最後設計將這份功勞轉嫁到安月恆頭上,安月恆依然是民心所向,萬民敬仰,可結果卻是沒有變化。
無論是哪種,都是不可行的,皇帝此刻深感受制於人,左右為難。
“報!”一士兵再次跑進來。
“又怎麼了!”皇帝帶著絲疲憊開口。
“回稟陛下,銅鑼國將江王活捉了過去,揚言要將其活剝了。”那士兵焦急的開口。
大殿之上一時間議論聲四起,皇帝也有些坐不住了。
江王是皇帝的弟弟,但是母親早死,又沒有強大的氏族做靠山,所以皇帝一登基,便找機會將他打發到了邊疆去,給了一塊土地,讓其稱王。
雖然皇帝並不在意這個弟弟的死活,但是對於天下來說,西羅皇族被抓,還是當朝天子的親弟弟,可皇帝卻不敢出兵,一再退讓,這傳了出去,一定會讓西羅皇帝成為天下的笑柄!
沐寂北冷眼旁觀著大殿上熱鬧的一幕,拿起桌子上的琉璃盞,盞中水珠瑩潤,沐寂北輕飲了一口百花釀,口齒留香。
“呵呵,安月恆是要把皇帝逼上絕路啊。”沐寂北輕聲開口。
青瓷探過腦袋:“小姐,皇帝可以多派幾名將軍,分散自己手中的兵力,而後找一人統帥,這樣一來,就不怕有人大權在握,又可以出兵抵禦銅鑼國了。”
青瓷的意思便是派遣諸多副將,每人手中分派幾萬兵力,一同前往邊境抵抗銅鑼的進攻,這樣兵力不會盡數落到一人手上,皇帝所要面臨的危險便會小很多。
“如今看來,這樣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要知道行軍打仗中主帥可是主要,皇帝派遣這麼多副將前往,必然要有一個能夠鎮得住的主將,否則到時這些副將不聽指揮,各自為政,結果只會更壞。而如今,皇帝手中最缺的便是一個可信任,又有能力的統帥。”沐寂北輕聲解釋道。
青瓷點了點頭,這皇帝做的是真憋屈,就算是自己手中緊捏著兵權,卻還是處處受制於人。
“而皇帝一旦決定選擇大膽嘗試啟用那些有才能但是還不完全信任的人,便給了安月恆可乘之機,誰會知道那些人中有多少是他的人。”沐寂北再次開口解釋道。
青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