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看皇帝越是震怒,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頭頂似乎已經躥出了火苗,眼中也已經充血,十分猙獰。
皇帝將手中的畫像緊緊攥在手裡,畫像上的人被皇帝握在手中,旁人倒是也瞧不出那畫像上的人是誰,只是卻感受到了這氣氛的突然轉變。
皇帝冷哼一聲,掀起門簾走了出去,眾大臣一見皇帝的樣子,便知皇帝這是一夜沒睡,不由得紛紛開口道:“陛下,要保重龍體啊,陛下。”
皇帝卻是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話,兩隻鼻孔噴灑著因為大怒而產生的熱氣,冷聲道:“人還沒有找到麼!”
“回稟陛下,還是沒有訊息!”
齊家家主這時站了出來,開口道:“啟奏陛下,昨日寧嬪娘娘最後見的人是永夜郡主,所以依微臣之見這還是要問問永夜郡主可知道這寧嬪娘娘去了什麼地方,畢竟微臣聽說娘娘沒有帶婢女,那麼娘娘不同永夜郡主一同歸來?難道會獨自一人離開?這實在是蹊蹺。”
走過來的沐寂北正巧聽見齊家家主的這一番話,走上前來,兩旁的人讓開了路:“不知齊大人是想要問什麼?”
“敢問郡主,娘娘當時沒有同您一同歸來嗎?”齊家家主對著沐寂北正色道。
沐寂北卻是勾著唇角開口道:“我本是同娘娘說話說的好好的,可娘娘卻突然說有些事情要做,所以便讓我先行歸來。”
“當時天色以晚,郡主就不怕娘娘孤身一人出了什麼事情?”齊家家主步步緊逼。
沐寂北卻是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著齊家家主道:“難道陛下說想一人獨處,可您卻因為自作主張的擔憂陛下的安全,就要罔顧陛下的命令嗎?還是說齊大人您覺得自己的決定要比陛下的英明的多?”
沐寂北拿皇帝做比,將齊家家主噎的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畢竟對沐寂北來說,寧嬪是主子,她說的話自然不能不聽,就好似齊家家主同皇帝關係,就算是他有千百種正當的理由,可卻也不能違背皇帝的意思,否則錯的人便是他。
皇帝的臉色始終陰沉著,好似烏雲密佈,畢竟在這獵場裡,自己的一個妃子就這麼失蹤了,最重要的是很有可能是同人私奔而走!
這時,一名在山頭上巡邏的侍衛有些猶豫的走了出來,站在皇帝面前有些忐忑的開口道:“啟奏陛下…微臣。微臣。微臣昨夜在山頭上巡邏的時候,隱約瞧見了…”
那侍衛的話說的十分艱難,看得皇帝面色一凝:“還不快說!”
“微臣。隱約瞧見一男子騎著駿馬帶著一名女子向外跑去…”
皇帝周身的怒氣堪比濃重的氣壓,幾乎讓人無法喘息,開口道:“男子樣貌如何?女子又樣貌如何?”
那侍衛思忖了一下才開口道:“因為當時天色很黑,微臣遠遠的看不清楚,大概只能確定男子是一身玄色衣袍,似乎很華貴,因為可以看見衣服上有金絲湧動,而那名女子坐在馬背上,要真切一些,似乎是一身橘色的長裙,肩上還揹著一個包袱。”
“陛下…陛下。寧嬪娘娘穿的便是橘色的。長裙。這。這。”一宮婢開口道。
“立刻給朕全城封鎖!給朕搜!務必要找到人!”皇帝的怒氣已經壓制不住,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揮知道這件事,畢竟有些事想捂是捂不住的。
“是!”有人領命離去。
眾大臣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沐正德則是始終低垂著頭,任由眾大臣的打量,也不開口解釋和辯駁。
這時,卻是有人對著沐寂北發問道:“敢問永夜郡主,寧嬪娘娘昨日同郡主都閒聊了些什麼,到底是何故讓娘娘消失不見?”
眾人一時間都將目光落在了沐寂北的身上,眼中帶著隱隱的懷疑,不約而同的有著同樣的懷疑,會不會是這永夜郡主知曉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