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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寂北眼睛一跳,那宮婢是你給餵了五石散,今日才會突然發病死掉?
總是要有人做這過河的卒子,也好試探試探深淺。沐正德不不置可否,宮中宮婢無數,自然也就會有他的眼線無數,雖然不見得個個都是能為他去死的,但是能跑腿辦事的人決計不再少數,畢竟現如今,再怎麼說,他沐正德在這西羅也絕對算得上是跺一跺腳,朝堂也是要震上一震的。
不是他冷酷無情,只是他平日裡大把的掏著銀錢,供養著這些人,讓不少宮婢過的日子堪比大家小姐,既然她們敢收,就不要怪他沐正德要用這些銀子買她們的命,畢竟他沐正德可不是錢多的燒的大聖人,自從楚涼死了,他這輩子可以說就剩下一個理想。
那就是站在權力的巔峰,給沐寂北以絕對的自由,他一直希望著,等著有一天自己站在了頂峰,沐寂北便可以橫行無忌,我行我素,更是可以囂張跋扈的甩人巴掌,他不過是希望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哪怕這意味著他將承受很多很多。
但是在沐正德心中一直有一個沒有說出的願望,那就是並不希望沐寂北如現在這般逢人便笑,乖巧安靜的懂事,他更希望她身後跟著一群牛逼哄哄的世家子,像是個囂張跋扈的二世祖,可以肆意的踩人臉,甩著票子,狂妄而過。
沐正德想,也許那才是最真實最肆意的人生,管他孃的是爺們還是娘們,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幽深的笑意,我瞧著這事情似乎並不簡單,伍家在這其中看似充滿了危及,似乎有著將要被人揭發的危險,但是憑藉我的直覺,這事似乎是衝著相府才是,是不是你個老頭最近又得罪了什麼人?
沐寂北的眼中帶著三分質問,沐正德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卻是無辜的眨眨眼睛,為父一直很純良,你個死丫頭片子不要來汙衊你爹我的清白,你爹我待人向來和善,哪有那麼些樑子,八成還是你個丫頭片子惹出來的,還好意思往老子身上賴。
說著說著,沐正德似乎有些吹鬍子瞪眼。
沐寂北自知理虧,畢竟自從她重生過來,這事情就沒少過,還真是個事頭子,不過面對老頭子那幽怨的目光,沐寂北愣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場上大臣同皇帝的對話。
皇帝隨著大臣的煽風點火,也漸漸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明確下令開始徹查,而且是立刻徹查。
沐寂北知道這都是沐正德的動作,不過是為了逼著背後的那人動一動,畢竟若是那幕後操控人真是在宮中,管他是不是真的能扳倒,這父女倆也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
“王公公,你帶領禁衛軍,立刻卻給朕搜,每一個院子都要搜!”
王公公點頭應下,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表演著的冰嬉似乎也因為這件事暫停了下來,唯有場地上一圈的彩旗依舊迎風飄揚,簌簌作響。
沐寂北因著一直有心事,所以始終就沒注意過場上冰嬉的各種節目,那些五彩繽紛的好似蝴蝶一樣的衣物也沒有吸引她多大的注意力,所以現在場面上靜了,倒是也只覺得不過是少了些花蝴蝶在眼前晃悠。
場面上一時間寂靜下來,皇帝坐在上首,不知在想著什麼,底下的眾人則是紛紛交頭接耳,似乎也是在討論著這再次掀起一番風浪的五石散一事。
安月恆坐在對面始終老神在在,淺淺的斟酌著一隻琉璃盞中的橙黃色液體,姿態溫雅,溫潤如玉,氣質沉穩,整個人就好似一塊古樸的玉,已經雕琢出了光彩,卻依舊內斂深沉著,無聲之中竟是綻放出許多光彩。
沐寂北的目光落在了安月恆身上,雙眼微眯,依照她對他的瞭解,這件事他必然也是參與在了其中。
沐寂北正看的出神,卻察覺到一道不悅的視線正在盯著自己,灼熱的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沐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