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自己的兒子應該還不至於走上絕路。
趙於江將希望寄託在了相府的父女倆身上,經過了一系列的事情,他十分看好沐寂北這個女子,又因為跟隨沐正德多年,隱隱也猜測出了幾分他的野心,所以他篤定這父女倆將來必然是會位極人臣,這是一場驚天的豪賭,可是趙於江這個看似學士的人卻敢於下這個賭注。
當初,他預見到沐寂北必然是會不可一世的將來,所以想要把自己的兒子同她撮合在一起,可是左思右想之後,趙於江十分理智的認為,自家的兒子不足以匹配這個女子,所以將目光轉移到了沐寂晗身上。
趙於江以為,憑藉趙沐兩家的交情,這門親事鐵定是沒有問題的,也算是給以後一個保障,只是卻不曾想,他不過剛剛表露出這個意思,就被沐正德給拒絕了,這讓趙於江好一段時間內摸不清沐正德的心思。
直到後來傳出沐正德有意把沐寂晗許配給雷都尉府的時候,趙於江才有所察覺,沐正德似乎只是把沐寂晗當做一顆棋子,所以這顆棋子許給趙家是沒有用處的,反倒是會害了自己的兒子,憑藉這麼多年的交情,所有沐正德才沒有同意這門親事。
沐正德的雙眼微微眯起,打量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卻是道,這個事可不好辦了…
如果是北北或者自己在場,就算是沒有證據也會製造出一些證據來,可是這趙鸞傑到底還是年輕,即便是當時猜測到了這件事的目的,怕是也來不及反應,更不要說充分的利用時間製造出什麼證據來。
沐正德思及此處,將目光落在了沐寂北身上,卻見她也是皺著一張小臉,似乎一時間也沒有好的辦法。
“你當時擺放弓箭的時候可有疏漏?”皇帝對著那禁衛軍副統領開口道。
那叫做黃海的人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略帶驚慌的開口道:“回稟陛下,這是絕對不會錯的,微臣和身邊的小兵一同擺放的,均是每桌上一把弓一把箭,是決計不會出錯的。”
皇帝的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一時間卻是不知該如何解決,現在這證據表明,這趙鸞傑的箭下落不明,其餘人的箭矢,都穩穩的落在了靶子上,那也就是說,這放冷箭的人只能暫時被定做是趙鸞傑了。
沐寂北也是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這新上的禁衛軍副統領,最初幹掉柳旺之後,她以為白竹會將另一隻隊伍也安插滿他的人手,可是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皇帝竟然親自任命了一個叫做黃海的人為這副統領,沐寂北聽說,這黃海是個重情義的人,名聲在外,所以皇帝才敢啟用他。
不過雖然白竹沒有將禁衛軍踏平,卻也決計可以振臂一呼了,相信黃海那裡有不少人都是白竹的。
沐寂北斂了心神,仔細觀察著這黃海,看看他是否有什麼端倪。
黃海只是微微低垂著頭,跪在地上,臉上淌下不少的汗水。
皇帝再次對著趙鸞傑開口道:“你確定你桌子上是沒有箭的?或者你周圍可有人看見,可否有人為你作證?”
趙鸞傑皺著眉頭,當時馬蹄錚錚,塵土四起,一個個都爭著搶著一較高下,更是被安月恆同殷玖夜刺激的熱血沸騰,都想著趕快把自己手中的箭放手,誰有功夫去理會他的桌子上有沒有箭?況且,他周圍的人一個是盧引銘,一個是白竹,這兩個人同自家都沒有什麼交情,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哪裡會站出來給自己作證。
皇帝沉默了一會正要開口,沐正德卻是搶先一步:“陛下,不若去紅線處看看吧,許是能找到什麼線索。”
皇帝聽了也只好點點頭,誰讓相府一脈的人現在是自己的助力,若是真的動了誰,那可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一行人隨著皇帝再次移步,走到了紅線處,沐寂北微微上前了些,讓趙鸞傑和其他人的桌子都可以落入自己的眼中,仔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