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便立即宣召畫師前來西羅,也好解陛下心頭之惑。”
沐正德依舊忍不住流連在這副畫上,手指始終輕撫著女子的臉頰,好似她真的在他身邊一樣。
一場宴會,在眾人的心思各異中過去。
而另一邊,殷綃卻住進了之前軒轅凝霜所住的府邸。
雲啟也在帝都同殷玖夜等人分別之後,便回到了這裡。
“去把雲啟給哀家叫來。”殷綃閉著眼,淡淡的開口。
“是,太后娘娘。”
不一會,雲啟便出現在了殷綃面前,也沒有對殷綃問安,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跪在了地上。
殷綃微微睜開雙眸,打量了他一番,數日不見,原本長相精緻陰柔的少年忽然間變得憔悴起來,兩頰甚至有些凹陷,胡茬也冒了出來,一雙眼睛更是佈滿血絲。
“怎麼弄成這副模樣?”殷綃淡淡的開口。
雲啟的眼球這才轉了轉,對上了殷綃後,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參見太后娘娘。”
“嗯,聽聞你和凝霜一同跳下了懸崖。”殷綃道。
“是。”
“那麼凝霜人呢?”
“卑職同公主在掉落的時候一直在一起,只是跌倒在崖底的時候,卑職昏迷不醒,而醒來後,身邊。身邊卻沒有公主的影子。”雲啟似乎隱忍著某種痛。
“找了嗎?”
“找了,可是沒有找到,南喬的侍衛還在找。”雲啟道。
殷綃揮揮手道:“辛苦你了,這次你和霜兒出事,與沐寂北和殷玖夜脫不了干係,你們受的苦,哀家一定會幫你們討回來。”
“卑職謹遵太后娘娘吩咐。”雲啟眼中閃爍著某種堅定。
殷綃又掃了他一眼,揮了揮手:“哀家累了,你先下去。”
雲啟走後,殷綃對站在她身後的另一人開口道:“你認為他所言是否可信?”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雲啟離開的方向道:“合情合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沒有同軒轅凝霜一起行動的善於馭獸之人,他被留在宅中,卻不料等到的卻是軒轅凝霜有去無回的訊息。
殷綃目光悵然道:“軒轅啊軒轅,想不到你死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擺了我一道。”
殷綃身後的人並沒有聽懂這句話的含義,卻放在心裡彷彿揣摩。
沒過多久,這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一般,可是看著垂著雙眸的殷綃卻又不敢開口。
“說。”殷綃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似乎知道這屋內的一舉一動。
“東榆前任聖女也就是沐寂晗,之前似乎同公主殿下達成了某種協議,只是公主殿下突然出事,事情似乎一直沒有著落,所以沐寂晗求見太后娘娘。”
殷綃微微頷首道:“讓她來。”
沒多久,沐寂晗便進來了,只是相比於之前見軒轅凝霜的耐心,卻多了幾分焦躁,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實施,軒轅凝霜竟然就這麼死了。
這讓她不得不在此找上殷綃,即使對面的這個女人比起軒轅凝霜似乎更加深不可測。
雲啟離開之後,一顆心卻是懸了起來,他在軒轅凝霜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閉著殷綃,因為這個女子身上帶著那種壓力,讓人難以喘息,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卻好似總能洞穿一切。
越是同她接觸,他便越是會是覺得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
只剛剛那幾句稀鬆平常的問話,就讓他生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回想起來,剛剛自己所瞧見的人應該是沐寂晗,想起之前沐寂晗和軒轅凝霜所達成的計劃,雲啟微微蹙了蹙眉頭,回頭望了望那兩者燭火的房間,看來自己要找個時間將這個訊息送去給殷玖夜。
殷綃看著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