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哭!”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讓沐寂北覺得莫名的踏實,她知道他征戰疆場一定不易,但是想到他武功高強大抵是沒人能傷到他,可是卻沒想到,那些或者結痂,或者新長出的粉嫩的傷口更是讓她心痛的窒息。
沐寂北也不知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忍不住撒嬌耍性子,甚至總是不受控制的落淚,伸出雪白的雙臂,緊緊環住殷玖夜的脖子,胸前的香軟竟是在不知不覺中抵在了殷玖夜堅硬的胸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沐寂北的小腿不安分的纏上殷玖夜的大腿,卻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正在點火,嘟著小嘴,淚眼婆娑的看著殷玖夜。
殷玖夜身子一僵,差點失控,僵硬著吻了吻沐寂北的額頭,輕輕安撫道:“睡吧,乖。”
沐寂北用力的點點頭,將頭埋在了男人懷中,沒有說話。
若有一日,陰陽相隔,請記得,我愛你。
不多時,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十分均勻,殷玖夜睜開雙眼,將沐寂北的髮絲輕輕別到耳後,輕輕勾勒起她的臉頰,手指帶著輕微的顫抖,貪婪的注視著女子寧靜的容顏。
男子的目光柔和,周身也充滿了夜色般寧靜的氣息,讓沐寂北十分安穩。
而安月恆自從拉著白竹順著金鑾殿的臺階掉落到暗道裡之後,兩人便先後摔在了地上,不過許是之前安月恆就有準備,地上鋪就著厚厚的草墊子,倒是沒什麼大礙。
白竹打量著周遭,整個暗道不算黑,牆面上凹凸不平,上面有幾盞小油燈,整條暗道十分曲折,看不到盡頭。
白竹回過頭來,看著撐著身子坐起的安月恆,此刻正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重重的喘息著,臉色慘白,額頭上佈滿著細密的汗珠。
白竹湊到安月恆身旁,壓低聲音道:“王爺,這是?”
安月恆勉強抬了抬眼皮,看向身旁的白竹開口道:“順著這條暗道一直走,可以直接到達西城門處的一家客棧,到那之後,會有人接應。”
白竹點頭,臉上露出幾分喜色,卻在安月恆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垂下眸子。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安月恆再次睜開眼睛,扶著牆壁站起身來,白竹趕忙去將他扶起,安月恆頓住動作,目光犀利的看向白竹,開口道:“本王如今可是什麼都沒有了,你為何還要幫本王,本王記得你曾經可不是本王的人。”
白竹鬆開了手,沉聲道:“相信王爺一定調查過我的背景,不知王爺可查出了什麼?”
安月恆再次皺起眉頭,確實,白竹到底是什麼人,他始終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若說他是沐正德或者皇帝的人,也總歸是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所以這白竹到底是什麼來路,實在是個問題。
“不錯,本王確實沒有探出你到底是什麼來路,如今本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想從本王這得到什麼,倒是也不必隱瞞了。”安月恆看著轉身背對著自己的白竹開口道。
“我只是奉主上之命,前來助王爺一臂之力。”白竹模稜兩可的開口道。
安月恆的眉頭擰成一股疙瘩,腦中一瞬間就有了答案:“你是她派來的!”
白竹背對著安月恆,安月恆瞧不見他的表情,白竹挑了挑眉頭,安月恆口中的這個他是誰?
“王爺心中自有答案。”白竹繼續道。
安月恒大致有了答案,如果白竹真的是她派來的人,倒是也說的過去,畢竟之前白竹在宮中,也沒有偏幫過誰,而他更是查不到他的來頭,所以很有可能是她派來監視他的。
而她一定早就知道自己今日會落敗,卻想自己可以繼續為她效力,才會讓白竹將他留下。
安月恆沉默了一會才再次開口:“走吧。”
白竹轉過身含著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