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鸞傑一個躲閃不及,臉上竟是被長戟劃破出一道血痕,斷了半縷髮絲。
長戟再次刺下,直指趙鸞傑心窩,伍思思手中沒有兵器,只能飛身而起,一腳踹在了敵將的胸口,打算將他踢下馬,可不料這敵將卻不笨,似乎早有所料,一把抱住伍思思的腿將其掀翻在地,好在伍思思反應也快,另一隻腳迅速的踢向那副將的頭,副將竟也隨著伍思思一起摔倒在地上,倒是也將那副將傷的不輕。
“思思!”趙鸞傑心中一緊,翻身下馬,看著口吐鮮血的伍思思,立即跑了過去。
趙鸞傑一把將伍思思扶起,雙手帶著輕微的顫抖:“思思,怎麼樣?”
伍思思看著面前的男子那關切的眼神,心中一緊,手不自覺的蜷了起來,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吐出一口的鮮血。
“思思。思思,先別開口,我這就帶你回去。”趙鸞傑神情中的焦急隱瞞毫不掩飾。
可就在這時,變故突生,一道銀光從身後劈來,因著站場中的廝殺嘈雜,趙鸞傑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是以一時間根本沒有察覺。
這人正是之前的那名敵將,敵將手執長戟,臉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土,有些紅了眼,眼中卻偶然閃過精光。
在見著兩人伉儷情深的時候,他瞅準時機,長戟對著趙鸞傑的後心口刺了下去。
趙鸞傑沒有察覺,可是伍思思卻是清楚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就在那劍戟指向趙鸞傑的後心窩時,伍思思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趙鸞傑。
只聽噗嗤一聲,是利器遁入肉體的聲音,那敵將的長戟瞬間沒入了伍思思的胸口,滾燙的鮮血噴灑了趙鸞傑一臉,趙鸞傑本來只是抱著伍思思,卻突然被這變故一驚,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女子。
伍思思的口中瞬間吐出一大口的鮮血,染紅了雙唇,讓那沾染了些泥土的臉顯得眉眼如畫,趙鸞傑回過神來,滿眼震驚的回眸看向那名副將。
手中提著刀站起身來,那副將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伍思思,兩人的目光迅速對視了一眼,那副將才將注意力放回趙鸞傑身上,而伍思思則是躺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似乎因為伍思思受傷,讓趙鸞傑一下子就變得兇猛起來,腦海中卻是回想起同伍思思認識了兩個月以來的一幕幕,第一次他見著一臉英氣的她在街上懲處惡霸,那時他才知道,女子原來也可以這般美豔動人。
只是,她雖然武功高強,卻還是被那些地痞言語調戲,似乎氣惱的不輕,只是,後來沒想到,那幾名地痞卻是對她下了迷藥,在小巷子裡將人擄走,似乎意圖不軌。
正巧他再次遇見,將她救下,兩人這才熟識。
刀戟發出鏗鳴的碰撞聲,火花灼熱了兩人的臉頰,趙鸞傑的腦海中一直回想著與這個伍家逆女所相識的一幕幕,那副將竟然在這巨大的衝擊和發瘋的招式下,有些招架不住。
看了眼地上的伍思思,捂著受傷的胳膊對趙鸞傑開口道:“你若是再不帶她去醫治,她的命就沒了。”
趙鸞傑一頓,看著轉身落荒而逃的副將,不再追,而是將伍思思抱起,快速的跑向城內。
城牆上的沐寂北將這一幕收在眼裡,沒有任何表示,傅以藍卻是開口道:“看來這趙副將似乎對伍思思動情了。”
沐寂北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另一面,北燕王自從上場之後,一路殺向最前方,很快就同洪興遇上。
“久聞北燕王大名,今日終於一見,王爺威名果然名不虛傳。”洪興率先開口。
北燕王則是冷聲道:“亂臣賊子,有何臉面!”
洪興的臉色有些難看,在他看來,皇帝懦弱狹隘,遠不及安月恆深謀遠慮,有身為帝王的氣度,再加上安月恆對他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