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妖靈淡淡地點頭應道。

“大陸上排名第一位的王朝，進去也不錯，以你的能力至少能混個一人之下的位子啊。”滅笑著點頭。

妖靈淡淡地道：“我並不在乎。”

“否則你想怎麼樣？你是‘十死騎’之首耶，你一日身無所屬，麻煩事就會是一大堆爭先恐後地找上你。”滅面帶微笑地看著他，“不過，也很高興你終於想找我談談了，至少現在你不會是以前那個呆木頭一樣的妖靈。”

妖靈沒有在意他的取笑：“對於入哪個王朝，我已經不在意了，我的心已死了，又怎麼能再效忠另一位王呢？”

“這是你的心結，妖靈！那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們都不明白其中的原故而已！畢竟事情已經過了十幾年了，你何苦耿耿於懷呢？羿王已失蹤這麼久，‘羿之皇朝’也沒落了十幾年，該是淡忘的時候了。”

“淡忘？”妖靈微微苦笑，似乎有難言的痛苦。

“忘記那一段過去，重新開始吧，妖靈！”滅真誠地看著他，“希望不久的將來，聽到你入盟的好訊息。”

妖靈搖頭：“如果能夠的話，早在十幾年前我就這樣做了！這十多年來，我不是沒想過，只是無法掙開心靈上的自責。也許王有難言之苦，我卻沒在他身邊……”

“你不認為你真的很笨嗎？羿王都已經失蹤了這麼多年，‘羿之皇朝’也沒落了，你後悔又有什麼用呢？羿王之所以將你逐出盟國，也許就是不想讓你自責過度才如此為之。”滅嘆息，“妖靈，你該清醒清醒了！”

妖靈沒有開口，輕輕地嘆息。

“妖靈，我知道無法說什麼，只是，你不應該如此……”滅沒有說下去，只是盯著他的臉。

妖靈盯著地上：“我也想了許久，有時我真的很想放棄一切，只是——”

“放棄一切？”滅驚訝地盯著他。

“包括我的命！”妖靈很冷淡地說。

“你……”

妖靈搖頭：“我知道我還有責任在身。”

“妖靈，你實在是讓我很失望！”滅看著他。

妖靈抬起頭：“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無法再撐下去，別怪我——”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

“算是吧。”

“我真的很想好好教訓你一頓！”

妖靈看著他，居然點頭：“好久沒過招了。”

滅搖搖頭：“我怎麼發現忍耐能力越來越差了呢！有空該去向妖刀討教討教了！”

妖靈看著他，頭盔下的雙眼似乎有些閃爍。

“見到那五位新死騎了嗎？”滅認命地轉換話題。

“嗯，見過。你們‘鐵血王朝’就佔了一位。”

“暗天呀，他還不錯。”

“他完全有能力接任。”妖靈若有所思地說。

“還行吧。”

妖靈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落日已經在打他的主意了。”

妖靈明顯地一怔，低頭不語。

“妖靈，真的很想拖你入‘鐵血王朝’！”

妖靈沒說什麼，依舊低頭不語。

“怎麼樣？思考一下？”滅問道。

妖靈終於抬起頭來：“為什麼？”

“你是十死騎之首耶！”滅沒正經地說。

“這不算是理由吧？”妖靈看著他。

“也算啦！用你來堅固我的地位，這個理由夠好了吧？”滅笑了，“做什麼事都需要理由，做人不是很累。”

“可惜我永遠也無法像你一樣瀟脫。”妖靈輕嘆。

“十幾年前的你不就是？是你的心結太大了，以至都成了呆木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