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適合各種聚會的日子,為明日的破五讓路,到了初六初七又是返程浪潮,所以很多人都會將初三初四當作聚會的好日子。
車子在城市裡穿行,張世東指著一家小燒烤店說道:“就那吧。”
破軍愣了下,一腳剎車踩在那,他也算是經歷過窮苦,可多年跟隨著大家族,豪華的日子過慣了,冷然間迴歸本質有些不適應。到是嶽天祿表現的很正常,手攥著酒瓶子,興致勃勃的走下車:“都說東北的燒烤好吃,我還真沒嘗過。”
門前幾輛計程車停著。炒麵疙瘩湯餛飩泡麵加上幹豆腐串,十塊八塊吃上一頓夜宵,聊幾句繼續幹活,沒正事的幾個人一聚,百八十喝上一頓,後半夜在車上一貓,睡到天亮。
摺疊桌,塑膠凳,油漬混著灰看上去幹巴巴很埋汰,再有那種沒有完全洗乾淨的油抹布擦過的痕跡。說實話,衣服搭上去褲子坐上去都會留下淡淡的痕跡。
嶽天祿氣質出眾,破軍鋼鐵硬漢,兩人的氣場完全將張世東覆蓋,也讓這小屋內的食客和老闆都側目觀瞧。
焦油的香氣讓嶽天祿忘記了串釺子上的黑灰,喝著醇厚辛辣價值足夠買下這燒烤店的烈酒,吃著百八十能讓三個人肚子塞飽的食物,感受著市井的氣氛,還別說。嶽天祿吃的很過癮喝的很爽,整個人狀態很放鬆。旁邊桌的高談闊論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找到了一種從小到大沒有找到的感覺。
不必功利,不必去想是非得失,不必考慮彼此之間的利益關係圈子,願意坐在這裡,願意有一個能夠喝酒的普通朋友,感覺很不錯。三人一瓶酒喝的也有滋有味,直到結束嶽天祿也沒有開口,破軍本以為會找一個安靜的場所喝點酒。孰料張世東直接開車將二人送回了機場,在凌晨,還有一班飛燕京的航班。
張世東陪著兩人直到換登機牌後才離開,留了一小段時間給二人,直到登上飛機,嶽天祿才搖了搖頭,贊上一聲:“從今天開始。我不敢小瞧任何人了,張世東今天給我上了一課。”
破軍是完全遵從一個安保的規矩,不該問的不問,哪怕好奇心已經充盈整個身體。還是不能問,唯有嶽天祿自己想說,他才會介面:“我完全不明白。”
嶽天祿打了個酒嗝,淡淡的酒味和蒜味混雜而出,刺鼻的味道頓時在附近瀰漫,面對著一些人故意表現出厭惡轉身或是側身投射過來的目光,嶽天祿完全無視,那些自詡精英人士的傢伙,在燕京,連給他敬一杯酒的資格都沒有。
“他拒絕了我的幫助,不想欠下這份人情。”
“嗯?”破軍一皺眉。
“我來幫他也是臨時起意,能讓蘇惜西和艾愛都同時傾心的男人,之前我到不介意送一份天大的人情給他。但你也看到了,那輛車子說明了很多問題,那瓶酒你不知道吧,艾家老家子的鐘愛,幾十年了,本就沒有幾箱,只有一些老夥計來才會開一瓶。”
“車在顯示自己的實力,酒在顯示身後的實力,如果單是這樣,我對他還沒太大興趣,領我去吃小吃攤,是告訴我想要結交他這樣的人,得有與草根合拍的節奏,送我們回來是告訴我,這邊的事情他自己解決得了,你來幫忙我感謝,這份人情我不欠,換完登機牌不送我們,留下的這一點時間,是給我自己選擇,也是對我最大的尊重,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進退有據,不卑不亢,到最後你所敬才一尺他還回一丈。如果我堅持選擇留下來,他會接受幫助,並且會將我劃入到真心結交的朋友行列。”
“那你……”破軍不解,不就是為了他來的嗎,怎麼?
“那樣的話,我們彼此之間的真實訴求,也就不能實現了,到頭來成了真心好朋友,反倒不是我倆的初衷。真心好朋友是用來共患難共同喝酒打屁聊天以心換心的,普通朋友,以足夠的利益聯合起來,壯大的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