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訊息就傳到了鍾冕的耳中,兩天的時間他已經掌控了整個北海省的局面,聽到張世東‘不負責任’的追蹤方式,只說了一句:“妒人者,小人。”
站在大院門前老刀劃定了第二個痕跡現場,凌亂的腳印和痕跡重疊,老刀劃定這裡是憑藉著經驗,張世東若有所思的望著被保護起來的一小塊區域,對比手機中蘇惜西傳輸過來影象資料,蹲在那裡,點燃一支菸,望著一米不規則圈內痕跡,久久沉默著。
最後一點的光亮從天際消失,街邊的路燈亮起,張世東的身側有了數個菸蒂,冬季的積雪和融化後又凝結的冰水,讓痕跡顯現的同時又容易迅速的消失,怕陽光也怕飄雪,幸得這兩天的溫度沒有太大的變化。
艾躍進一家三口從醫院回來,艾躍進去輔助治療,艾愛則去接受一些心理治療,車子即將進入大院時,艾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喊了一嗓子。
艾躍進想要攔一下女兒,猶豫了下忍住,直觀的感官讓他覺得眼前這個花心大蘿蔔更值得辦正事的時候信任,反倒是那個冷冰冰一副上差姿態的鐘冕讓人覺得華而不實。這一次的事件,已經不再是單純自己遇襲了,上面的政策是平靜過度,看來在一些人的心中,太平靜了讓他們心裡不安。
“吃飯了嗎?進去一起吃飯。”艾愛小心翼翼的問道。
“啊,哦,好。”張世東眼中充斥著血絲,揚起頭,應了一聲,眼皮一涼,空中飄下的雪花落在了眼皮上,神色一凝:“你們吃吧。”
下雪了,半個小時之內,所有能夠檢視的痕跡將會全部消失,積雪會將不是痕跡的也都掩蓋掉,張世東扔掉煙,車也不開了,如一個失魂落魄的丟魂人,緩步沿著公路旁的人行道向前走去,他的眼中耳中,有了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公交車站,張世東揚起頭,感受著天空的飄雪,眼中出現了立體的圖畫,兩個揹著旅行包的男人,平靜的走出大院,緩步在人行道上走了幾百米,站在公交車站,等到通往臨湖公園的公交車,上車。坐在最後排,分別貼在最後排的兩側坐著,拉開被冰霜凍住的後車窗。
公園終點站,下車,買票,進入公園。
十幾分鍾後,從公園角落一個為躲避買票偷偷撬開的圍欄,離開公園。
輾轉了數個小時,進入狀態後飄雪不再是障礙,那幅畫面無比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腦海中。當張世東站在省委院對面街道內一個老式小區門前時,眼神漸漸從呆滯狀態轉醒過來,手搭在三棟樓組成的小區院門,看著門口收發室內坐著的一個老頭,看似嚴謹實則不設防的老式小區,看門口告示板上貼著的出租出售房屋資訊,這裡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住戶是出租戶,人口流動量大到很多鄰里之間根本不認識,樓道里碰到陌生人也不好奇。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邁步走進小區,在最內側的那棟樓邊緣。一排大樹外就是幾米高的圍牆,圍牆外是鋼結構菜市場。
張世東站在樓下,望了望三樓把大山的視窗,十幾步助跑登在牆壁上,手在側面的牆壁上一搭,身子直線上升,直接搭到了三樓的視窗,飛起一腳踹碎窗戶衝了進去,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著正在看電視手插入茶几下定格住的男人,手往後一砸,拳頭轟碎了牆壁,抓到了貼著牆壁舉槍的另一個男人,這邊定格坐在沙發的男人重新動了起來,沒能抓住茶几下放著的手雷,一根銀針紮在了脖頸處。身子一僵,摔倒,磕在茶几上摔到地面。
房間中,從門到屋裡。佈置了十幾個大小串聯的雷陣,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引發連串反應,一旦爆炸半棟樓將會成為廢墟。
吃飯睡覺,手邊不離開槍,半米之內必有手雷,一旦有任何動靜能夠第一時間發起攻擊。
幾箱泡麵,幾箱火腿腸,幾箱啤酒,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