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腿的男人杵著柺杖下車,平靜而又飽含著瘋狂的看著張世東:“你敢殺我們嗎?”然後衝著漸漸靠攏過來計程車兵高舉雙手:“我們投降,我們承認僱傭槍手殺人,我們主動自首。”
張世東看著不再熟悉的他們,快一年的時間了,這兩個在眼睛被他弄斷腿的京城大少劉曉龍劉曉磊兄弟,很久都沒有他們的訊息,整日裡低調潛行的生活,從燕京大少行列中徹底除名,今日卻出現在這裡,作為一個純粹的炮灰兩人也沒有怨言,只要能夠弄死張世東,看著他活著出現在自己面前,兩兄弟悔不當初,如果在車上裝著足夠的炸藥就好了,此時此刻就跟他同歸於盡。
“張先生,不要讓我們難做。”帶隊的一個少校軍官湊了過來,敬禮後希望可以將已經投降的兩兄弟帶走,對此,張世東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會,上面會給張處長一個交代。”少校從先生的稱呼轉為處長,意在提醒張世東,我知道你的身份,在場很多人都知道你的身份,還請你以大局為重不要意氣用事。
張世東抓著劉曉龍的頭猛的撞向皮卡車的玻璃窗,頭上的鮮血與碎裂的玻璃窗鉤織成慘烈的畫面,本是平靜的面容突的衝著少校和他計程車兵吼道:“來啊,衝著我開槍,我很期待自己人衝著我開槍的感覺。”
嘭嘭嘭!!!
一次次的撞擊著玻璃窗,一次次的感受著劉曉龍身體內傳遞過來的無力反抗,看著如此狀態的張世東,那矮胖只知道狐假虎威的兇徒劉曉磊,抓著少校的手臂:“你不能不管我,我自首我投降。”
捏碎了劉曉龍的下巴,張世東灰暗不走向劉曉磊,見到少校皺著眉頭只是試圖用言語阻攔張世東,劉曉磊轉頭就跑,就算被擊斃也要比落在這條瘋狗的手上好。
他們不夠聰明,遠沒有龔胖子想的清除,既然要來報仇就抱著必死之心,總想著成功的好事不想著面對瘋狂張世東的後果,一對蠢人而已。
砰!
劉曉磊在脖領子被抓住之後,轉身苦著臉二話不說直接跪下來,單腿蹦的速度不過誰安慰自己罷了,仇恨固然會矇蔽他的雙眼讓他瘋狂的去做一些事,可真到了生死關頭,他遠沒有必死的覺悟,總想著只要自己懇求,就一定會有條活路。
如果別人不給你這條路呢?
劉曉磊淚流滿面,過去的狂傲早已隨著懼怕而煙消雲散,跪地後不斷的磕頭,祈求張世東的原諒,祈求他不要殺了自己。
死,遠沒有那麼容易,死之前的痛苦,是讓人絕望的,以至於最後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覺得是一種解脫。
“我不敢殺人嗎?”
張世東唸叨著,面對著跪在地上的劉曉磊,掄起了斗大的拳頭,對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千朵萬朵桃花開,那拳頭就像是一塊重石,砸在腦袋上,直接將劉曉磊的腦袋砸開,開瓢。
一拳,一拳,一拳……
揮舞著拳頭時的張世東,平靜,淡然,絲毫沒有正在殘忍的傷害一個人生命的覺悟,腦漿鮮血這平日裡會讓人覺得噁心的東西,此刻在他的眼中,遠不及令驚雲此次所受之苦的萬一,遠不及躺在醫院內老鬼所受之苦的萬一。
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害我所在意的親人朋友。
在這種信念下的張世東是恐怖的,是生熟人都勿近的,遠處開來的車輛遠遠的停了下來,那些本能夠下令來阻止他的人都選擇了沉默,從機場一路趕過來南懷仁南老爺子,坐在車中久久沒有說話,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兒子,看著身邊坐進來的一個老夥計,重重的嘆了口氣:“我這個電話,究竟該不該打?”
“結果有分別嗎?”
“我只有一個兒子,無論多麼大的代價,我都必須救他。”南老爺子撥通了手機內幾個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