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碎,一個臉上還有乾涸血跡的男子獰笑著看著自己。
不會吧?
宋海迷糊間想到,不會是張世東來找自己了吧,他敢!
這反抗的念頭還沒出來,蛤蟆已經開啟了車門,抓著宋海的脖領子將他從車裡拽了出來,司機被撞得迷迷糊糊,開啟車子走下來,想要阻攔發生的一切。
嘭!車門被人用力的關上,司機也被車窗撞在頭上重新頂回了車內。
宋海這時才從暈迷的狀態中掙脫出來,看到不遠處前保險槓撞壞的銀色尼桑內坐著的男人,完全不敢相信發生的事實,他還真的敢,真的敢在自己的身上覆制對幾個孩子的舉動。
蛤蟆將宋海扔在了公路上,然後看著張世東駕駛著尼桑加速向著他衝過去,宋海雙腿蹬著,屁股在地上挪著,雙手撐著身子向後退,眼看著撞壞的車頭就要撞擊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識的閉上眼,心臟跳動的速度超過了想象,一種身體不受控的感覺升起,有些生理上的不受控也隨之開始。
劇烈的剎車聲音響起,一股淡淡的熱浪迎著臉衝過來,某種機械碰撞好的味道混雜了汽油的味道撲面而來,宋海睜開了眼睛,破損的車頭距離他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張世東下車,望著宋海,一句話也不說,直到遠處剎車停車的聲音響起,才以一種非常不屑的聲音哼了一句,轉身上車離開,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一家汽車修配廠,然後被分解成報廢的零件,迅速被銷燬掉,這輛車徹底的消失再沒有存在過的痕跡,之後蛤蟆也隨之消失,在專業人士的安排下,乘坐遊輪進入公海,在寶島登陸,輾轉到了香江進入到金三角地區,暫時的消失在公眾視線之內,至於他的基本資料,早已經被安排的天衣無縫,本來他也是瘋狗部隊豢養的暗中殺手,運用幾年的時間來製作資料不留任何破綻,一旦想要脫離馬上就能消失無蹤,在國外進行一些整容後重新回來換個身份都沒人認識他。
張世東帶著端木月和安安到了醉伊人俱樂部,跟沒事人一樣享受宵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安安陌生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她覺得自己腦中形成的一切都被今晚發生的事情給摧毀了,他怎麼就敢幹那麼多的事情,怎麼就敢對一個有著官職身份不低的人做出那種事,當街大小便失禁,就算對外是交通事故這人的臉面也丟盡了,更何況那些瞭解內幕的人,以後會怎麼看他?
“你不怕?”安安沒有動筷,她在告訴自己,如果有人問起自己,一定要實話實說,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臆想也不隱瞞。
張世東斜眼看了她一眼,不言語,端木月在一旁放下湯碗說道:“我給你個建議,馬上申請調離,自己走還能留一些顏面,真到了部隊將你攆走,到時看你還有什麼臉面。”
安安哼了一聲:“就因為我沒有與你們站在一個戰壕內?”
端木月:“這還不夠嗎?就是他脾氣好,換做我,早將你捆上讓人給政委送過去,什麼玩意兒,剛剛要不是老師攔著,你認為自己能擋住蛤蟆多長時間,能不能贏,想過輸的後果沒有?”
安安正色:“你以為我會怕?”
端木月不說話了,怕不怕,不是狡辯得出結論的,有些話說多了沒有任何意義,毫無作用可言。
結果就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人來找他們,安安就一直在房間內坐到早上,她內心堅守的東西突然之間一下子崩塌了,覺得正義這個詞彙已經不復存在,本該是守護神的人卻做著破壞規則的事情,沒人能制裁了嗎?權力和地位真的能夠破壞規則破壞法律嗎?為什麼他堂而皇之明目張膽的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卻沒有人制裁他,是因為他的權勢和地位嗎?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他對別人身體造成傷害的既定事實,即便他沒親自動手卻是幕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