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達目的地時,在你周圍三十米內如果沒有三十個人,你們全部淘汰,直接返回原部隊,因為不是你們做不到團體行動,是你們在行動中,有人掉隊了,在海洋中獨自掉隊意味著什麼我想你們比我清楚。哦,對了,不允許自行組隊,打亂建置入水,在中途會有我想想是幾個啊,對不起我忘了,會有一定數量的監控點,這裡跟終點一樣,少於三十人,全部淘汰。”
一個小時後,沿著海邊訓練場,上千人一批進入海水之中,他們需要五萬米的武裝泅渡,基本上是用生命在進行這極限訓練,能夠挺下來的都是英雄,更不要說難度這麼大還要在海水中兼顧周邊的情況,這無疑是給所有人本就已經難上加難的考核,再增加近乎一輩的難度,少數超級特種兵能夠完成,多數人,都要在這極限泅渡面前感受失敗。
“哦,對了,有一件事跟你們說一下,我保證沿途的救援最快要十五分鐘到達,所以很多時候,你們身邊堅持不住的戰友生命,是要靠你們給維持著,想好了再下去。”
張世東在中途跟著隊伍下了海,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總共有四十六個人退出,按照原先約定,這四十六人遣送回原單位,但遣送回的理由委婉一些,不影響他們以後的軍旅生涯,這要是讓人知道是怕死被送回來,日後在原部隊都沒辦法呆了,怕死是人之常情,沒到自己身上說風涼話的不計其數,這本就是無解的一道題,x軍在你離開之時給你感受一點仁慈,除此之外,盡數都是冰冷的殘酷。
冰冷的海水,冰冷的海風,不平靜的海面,雖說三萬多人入海讓本是空曠無垠的大海有了這麼一小撮的聚集地,多數人都不會感受到孤單,怎麼說附近抬眼能看到的區域也有自己的同胞,潛意識裡對於身處在海中的孤寂感被抹掉。
杜文濤等領導在一艘軍艦上,坐在會議室中看著實時切換過來的各種畫面,不無擔憂的喃語道:“這樣真行嗎?要是出了事,就不是一個兩個。”
曾海豐摸著鼻子,手中煙燃燒到根,從新對燃一支,大口的吸允著,眼窩深陷的更為厲害,又是好多天沒有睡覺,別看張世東說救援那麼可怕,實際上他們這些人在救援方面傾注了大量的心血,恨不得將每一個環節都完美的準備好,不能跟著這群戰士一起去經歷那種在絕境中奮進的過程,曾海豐就曾經直言恨自己早生了幾年,要是自己再年輕幾歲,一定下去跟這幫孩子一起練一練,能給這群孩子做榜樣,才能喊得出來這是我的兵。
隨著時間的推進,海面上三萬多人漸漸鋪開,有時順風順浪的時候都學著節省力氣,寧可稍微偏移一下座標也無所謂,控制在十五度之內就合算不虧本。
如此一來,再想要前後左右都是戰友的畫面不好看了,一個個的團隊基本上維持在三十五六人左右,不是不能更大範圍,難度會增加,誰也不想給自己增加難度,誰也不認為自己是拖累,所以一個個的團隊很規整,其中有體力不支的大家都願意上去幫一下忙,說是三十人的標準,都是歷經艱辛出來的戰士,都懂得不拋棄不放棄的道理,誰的腦子裡也沒有想過我要拋棄戰友。
一個團隊與另一個團隊的距離都不會太遠,其中一個隊伍出現了三個人腳抽筋的狀況,隊伍裡還有體力照顧別人的人不多了,正當戰艦上軍部首長們以為第一個被淘汰的人將會出現時,在這個團隊兩側,有兩個團隊靠了過來,一百號人重新集結分割,重新化為三個隊伍分開,保持一定距離個人好計算三十米範圍自己戰友的數量,都聚在一起大家會下意識的忽略掉人數的問題,腦子不能時時刻刻清醒的提醒自己,你要與身邊的戰友互動,在耗盡體力的前行中,彼此用枯燥的座標數字點來確認三十米的範圍。
“好樣的!”
曾海豐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菸灰掉了一桌子,其他的領導也都是緊緊握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