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被訓斥又少不了一塊肉,能換回老婆怎麼都是值得,反正是已經是破罐子了,也就不怕被破摔了。
花驚雲老實了,帶著團隊離開了奇蹟之城,他對盟友的解釋是自己調集資金,這一仗,必須打起來。
蘇子睿一如既往的低調,就像是整個人都不存在,基本上是足不出戶,就呆在居住的地方,投資基金註冊國家的酒店。
剩下一個公羊舉傻了,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江湖門派的弟子在遊輪上被張世東廢了大半,沒下殺手的多是這類人,缺胳膊斷腿的有之,傷筋動骨一百天的有之,躺在醫院需要長期治療的有之,他不能一走了之,運作了數天才算是從國內找到了接替自己的人,迫不及待的訂了飛機票就要離開奇蹟之城,他就覺得每多呆一秒都是對自己的巨大的折磨,根本就喘不過來氣,滯悶的一塌糊塗。
不管這班飛機去哪,先坐上再說,先離開這裡再說,一秒鐘都不想躲呆,生怕這裡的氣氛能將自己壓抑死,那位悄無聲息好多天誰知道正在憋什麼損招,被他逮到當敵人會非常的慘,還是先走為妙。
車子到了機場,公羊舉長出了一口氣,姚神通的事發了之後,他這幾天就一直都沒有睡好覺,整日枕戈待旦,晚上做噩夢白天做噩夢,只要閤眼滿腦子都是張世東的形象,想到在諾斯頓那傢伙的無敵和殘忍,想到這幾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公羊舉安穩覺沒睡過,一頓飽飯也沒吃過,年紀也不小了,吃著吃著飯突然乾嘔想要吐,旁邊人都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害怕了,公羊舉是真的害怕了,對那個男人的恐懼是深入骨子裡的,表面的做作完全是為了掩蓋內心真實的想法,到了機場,覺得離開那個男人籠罩的陰影只剩下一步之遙,這才敢將自己的真情實感流露出來。
“呦,看看這是誰,我說今天怎麼早上有喜鵲飛上枝頭呢,我就說嗎?該有點喜事的,老公羊,你這是要去哪裡啊,用不用我給你開闢一條vip通道呢。”
猛的,肩膀被人摟住,熟悉的聲音讓公羊舉整個人身體僵直,身邊的保鏢也被萬猛摟著脖頸一動不敢動,一身黑色歐版西服的張世東看起來很精神很帥氣,只是嘴角那一抹邪笑,觸動了公羊舉內心深處的記憶,對,就是這笑容,之前他在諾斯頓就是這樣的笑容,那一次,死了很多很多的人,來自各個國家的高手在那個展示自我的舞臺上成為了他任意殺戮的案板肉,現在,這笑容又來了。
公羊舉也五十多歲的人了,天命已知,本已經打算要養老休息,誰知道一次諾斯頓特種兵競技大賽讓他站在了世界的舞臺上,成為了華夏的英雄,享受到了功成名就的滋味之後,再想讓他迴歸到從前已經變得很難,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再去粗茶淡飯每日刻苦的修煉武技,開始習慣於醉生夢死和山珍海味,開始懂得了什麼叫做名牌,坐豪車睡豪宅是什麼滋味,受到萬人敬仰的感覺有多麼好,他不想失去,就必須得要奮鬥,奮鬥的代價就是有輸有贏,贏了還好,輸了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偏偏這後果是他所承擔不起的。
“張……東哥!”公羊舉最後還是選擇了用卑微的態度來面對眼前這個男人。
“呵呵……”張世東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請你喝酒去。”
公羊舉猶豫著,聲音顫抖著說道:“別……別啊,東哥,我……我還有事。”
張世東手緊了緊:“有什麼事比我們喝酒更重要,有好事關照你。”說著,臉一沉:“你不會是對我有意見吧。”
“沒,那怎麼可能?”
公羊舉無奈的被張世東拽到了華夏城一家東北菜餐館,火坑溫乎,屋內還開著空調,似乎想到這農家菜館你要不坐在火炕上就覺得吃東西都沒有滋味。
烀好的土豆茄子,綠白的大蔥,黃瓜幹豆腐切好擺盤,農家醬烀好的魚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