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古色的硯臺,那硯臺不似普通的硯臺般漆黑,卻是血紅色,那血紅色泛著難以形容的妖異之氣!
如初的身後盤膝做了除舒曠外的三位老人,分別是如初見過的舒同的爺爺,舒曠的父親舒淼,舒同的父親舒瑜,舒同的二叔舒瑾。連同舒曠,四人皆是一副神漢打扮。頭戴野雞翎所製成的高帽,身披明黃鮫綃製成的上面用紅色硃砂寫滿咒文的法袍。
五人俱是靜心打坐,只見如初櫻唇微啟,她的口中吐出一顆璀璨的明珠,那明珠逐漸變形,成為了一柄玉如意!
那玉如意繞著血硯不停的轉著圈,那血硯之中偶爾閃出黑光擊中玉如意,玉如意同時也散出柔和的綠光來抵禦,隨著兩方交戰漸入膠著之狀,如初的臉色也越來越顯出灰白之色,忽然,她睜開雙目,恨恨的看了一眼血硯,轉過頭,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身後舒瑜的法袍!舒瑜一驚,顧不得打坐,連忙扶住如初。如初此時已經虛弱之極。似乎再也無法控制玉如意,那玉如意直直的落在了桌上,就在眾人爭相探看如初的傷勢的時候,那舒曠忽然站起身來,一把奪過香案上的玉如意,獰笑著消失在一股黑霧中……
如初虛弱的躺在舒家臥房柔軟的床榻之中。舒瑜滿面愧色的站在一旁。他本是舒氏一族巫術的最新一代繼承人,個性單純,只愛埋頭研究巫術,不善於揣測人心,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舒曠為什麼會被父親驅趕出族,原來,他竟是如此奸惡小人!那封印根本就沒有問題,這跟本就是舒曠設下的一個局,他本來的目的就是要搶奪藺如初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元嬰!
元嬰乃是修仙者的根基命門,若不是特別的原因,修仙者是根本不會將元嬰匯出體外的,如初天性善良,沒有其他修仙者的尖酸刁滑,她用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幫助別人,卻最終落到了元嬰被竊,修為盡毀的結局。讓人怎不唏噓?
如初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默然推開門,走進房間,死死的抱住如初,如初看著眼前甚至臉上的妝容都沒有卸乾淨的男人,第一次流出了眼淚。那淚水不是透明的,卻是罕見的血紅!她輕輕在蕭默然耳邊說了什麼,蕭默然驚訝的看看她。繼而更加用力的抱緊她!
入夜,蕭默然開啟房門,緩步走到舒宅三層的一件偏僻儲物間中,一面被白布遮蓋的鏡子出現在他面前。他不動聲色的將白布揭下,那是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鏡,鏡中的男人英俊如昔,面色卻蒼白似鬼。
蕭默然輕輕抬起手在鏡子上敲了三下,韓英熙的面容出現在鏡中……
。。。
 ;。。。 ; ; 如初看看豪華的庭院,眉頭不禁輕皺,她一言不發的跟在舒同後面走到客廳。見那不中不洋的擺設不由左手輕屈握成拳頭。止步不前。
舒同回頭看向她,見她面色凝重,不由開口“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如初只靜靜的站立在廳中,沒有搭理舒同,過了大約三分鐘左右,如初眉頭一鬆。順手拿起擺在百寶閣上的一枚形態古怪的銅錢製成的小型寶劍,輕輕放在那昂貴的花梨木貴妃榻的中部。對舒同道聲“走吧。”兩人繼續向前前進。
待舒同回過頭繼續帶路的時候,忽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叔叔居然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舒同驚訝的向後跳了一步。驚訝的看著舒曠。
舒曠此時卻在打量如初。確切的說,如初和他是在互相打量!兩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將眼光流連在對方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舒同受不了詭異而尷尬的氣氛。率先出聲:“這是我四叔,舒曠。”他笑意盈盈的對如初介紹道。
見如初點頭,轉身對舒曠道:“這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我的朋友,藺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