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答應一聲,去了。
楊鶴不想讓檢荀樓看笑話,畢竟,他還是將兩個小輩看成是自己人的。
惹事的當然是張偉業,但他確實不是因為吃飯和住宿的問題。他的氣量,和修養都不可能小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從修養上面來說,崇禎皇帝朱由檢自己知道。他真的也就是販夫走卒的修養,因為在現代呆的時間要遠遠的長於在古代的時間,他作為一個農村幹部,長期在鄉里面,已經養成了一套農村幹部的習性了。
所以,他是皇帝能當,乞丐也能做!
張偉業,鄭鄤,張老太太,鄭月琳和張慧儀五人在親兵的帶領下進入了後堂。
楊鶴正襟危坐在飯桌的主座,看見了張老太太便也起身道,“弟妹也來了?我剛才在城外沒有看見,失禮了。”
張老太太淡淡道,“楊大人不用客氣,寡居之人,不便打攪,多有冒昧。”
楊鶴正色嘆口氣,“有德的事情,我聽說了,但是公務忙的緊,舉國一片頹勢,老夫這把年紀,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求能夠為大明,多做一點算一點吧。”
楊鶴的話,贏得了包括崇禎皇帝朱由檢在內的所有人的尊重,當然,皇帝尊重老頭的是,能夠將官話說的這麼正義凌然的,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鄭鄤和張偉業,張慧儀,鄭月琳也上來給楊鶴見禮,這讓楊鶴的心裡稍稍感觸,想到故人都已經不在,看見他們的後人落魄的樣子,不由的便想到了在山東為官的兒子,也警惕著自己不能在人生的最後階段摔跟頭。
“都坐,兩年不見,偉業和鄭鄤都越發沉穩了。”楊鶴這話已經帶有責備他們竟然為了飯食和住宿跟下人吵架的意思了。
鄭鄤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被張偉業搶了先,“伯父,我不是因為飯食和住宿,我是心急啊!我看見府衙中兵士們正在準備著大批的火~藥和弓箭,這裡沒有戰事,您這是要和誰打仗?”
楊鶴溫怒著,管得太寬了吧?沒有眼力勁!跟你父親一個德行!“先吃飯吧,這些例行準備,是每日都要做的,跟打不打仗沒有關係。”
張偉業橫聲道,“伯父,你不說清楚,這飯,我們是絕對不會吃的!我和家母還有鄭鄤兄這次來陝西,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勸伯父施仁政,行寬恕,以平穩的方法善待災民,不能對那些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災民再用雷霆手段了!皇帝在京師已經鬧得人心盡喪!不能再讓三邊亂起來,那樣的話,大明就完了!”
楊鶴大怒!拍了一下桌子,面前的碗碟震動,“張偉業,你這是在跟長輩說話嗎?讀書人當以學業為重,我本來就對學子們愛妄議朝政的事情很反感,你一屆儒生,怎麼可以直接跟我這個行都司提督談國家大事?”
張偉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手指顫抖的指著楊鶴,“楊鶴,我看錯你了!原來你真的想要對災民剿殺?!!!”
張偉業氣急之下,居然直接叫出了楊鶴的本名,讓崇禎皇帝朱由檢暗歎,有其父必有其子,跟張有德果然是父子,不過,這股不畏強權的倔強,皇帝還是有點兒欣賞的。
不是什麼人都敢在二品大員面前保持自己的觀點的!這等於是普通老百姓直接見省長啊!
張偉業的話,讓鄭鄤,鄭月琳,張慧儀和張老太太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雖然鄭月琳並沒有對張偉業有什麼感情,卻也是從小被他看著長大的,總是有世家之間的情分,當然,這是叔侄之間的,不是兄妹之間的,更不是男女之間的,要說男女隔代在一起,不是沒有,也有,很少,鄭月琳跟張偉業就絕對沒有這層感情。
張慧儀聽見哥哥直接叫楊鶴的名字,又氣又急,拉著了哥哥的手,被張偉業一下子就甩開了,“鬆手,我又沒有喝酒,我沒有醉!我餓的正清醒呢!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