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關了封了。當然,其中自然也有些人投機取巧,花些銀兩聘請一位武師來坐鎮,只是這樣做後果比較難估摸,畢竟換了師傅,教授的武功也和先前不同,練功出什麼岔子就不好說。因而除非是一心想要賺錢,不然也不會有人真往這條路上走。
沈閒可不願意做這種事,其實他也想過,讓那位書生暫時幫襯一番。但是一想到自個兒那些師兄弟,他們可都是些質樸的人,又跟自己親如兄弟,沈閒也不願他們身上出什麼問題,所以也就罷了。
“你們還在哭什麼,還不走麼?”沈閒微笑著看著一干師弟,這其中不乏有些是和他一同長大的,只是他是沈擎天的兒子,先佔了師兄的名頭。
“師傅剛剛去世,我們這麼走了,卻是不好!”大夥平日受了沈擎天不少照顧,又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之說,沈擎天突然去了,這些弟子也如同喪父,當真是傷心悲痛。只是剛想大哭,就看見了一臉笑意的沈閒,倒是有些發愣,眼淚都愣住不往下掉了。
“你們都散了吧,拿上些銀兩,回家去吧,何苦在這等著?死者已矣,爹他老人家也不希望你們這麼傷心,你們還年輕,還有大好前程……”沈閒這幾句話說得有些老氣橫秋,但是在理,武館沒了,自然照顧不了這麼些人,不說別的,他自個兒還得去找活路呢。
沈閒見這些人都愣著不動,便立即換了臉色,正色道:“你們都給我聽著!擎天武館已經沒了,館主仙逝,論輩分這裡是我最大,我現在就以擎天武館少主的身份命令你們,即刻領了銀子散夥,各回各家!”
眾弟子聽得一愣,本還想說些什麼正義執言,卻被一些明事理的攔下了,他們心裡清楚,這裡最悲傷的應是沈閒,可是他卻笑眯眯地來安慰他們。若說堅強,他們便不如沈閒,況且武館關門已是必然,他們執意留在這裡,也只是浪費時間,照樣保不住武館!這些弟子沉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師兄說的是,我們留在這裡也毫無作為,不如早日歸去!不過,若是將來我等有了能力,定將重新振新武館!”
“呵呵,你們能有這份心意就好了!”沈閒笑道,“我想爹他老人家並非是想讓你們把擎天武館接下去,而是要你們記住在他身上學到的做人的道理,無論走到哪裡,定要自強不息!”
眾人點了點頭,接著就按照沈閒的意思領了銀子。臨走時卻仍舊依依不捨,跪在了武館門口,齊齊揚聲道:“擎天武館弟子定當牢記師傅教誨,一生不忘!”說罷又齊齊叩首,直到額頭都流出血來,這才換上堅毅的神色,轉身而去。
沈閒望著離去眾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鎮角,笑容散了,轉而嘆了一口氣,再望望熟悉不過的匾額,心裡生出幾分酸楚。雖然嘴上說得豪氣澎湃,但是沈閒心裡卻沒有一點兒底,該往哪兒去,該做些什麼,如若失落,卻又似迷失,何去何從,不得不做一番感嘆。
“賢侄,如今這裡事情已了,你可有了打算?”不知何時出現在沈閒身後的書生緩緩問了一句。此時書生面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看上去宛如一副行走的屍體,卻是因為先前打鬥受了重傷。看他說話也有氣無力,似有些自顧不暇,而沈閒否定他來支撐武館的想法,看起來又對了幾分。
“以我的資質,怕是入不得像‘天罡門’這樣的大門派,若是去了小門派,倒是可能混得一時,只是現在將武館多年積蓄都分給了大夥,我留下的部分恐怕連打點山門弟子都不足。所以我想先去大點兒的城市做工,等賺夠了錢再去拜師學藝吧!”沈閒似乎拿定了主義,抬眼望著書生說道。
“這樣也好,只是可惜了,我如今也受了重傷,還要把九紋龍送回渤州,不能照顧你。”書生看了眼沈閒,想說些什麼,卻沒能說的出口,只是嘆了口氣。
“雲岸叔,這卻沒什麼關係,爹也說過,男兒當自強,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