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雨妃說著,語氣變得嬌羞起來,聽得沈閒渾身一抖,再看她時不時暗送秋波,簡直是勾魂攝魄,要不是沈閒還有些定力,只怕又要沉淪在蓮雨妃一雙媚眼之下。
“你,你救我無非是想對付柳相如,又並非真心!況且你是魔教中人,一身又透著邪氣,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人,要我感激你,除非你就此脫離魔教,廢去一身魔功,皈依我正道,那我不僅感激還,還得敬你,敬你棄暗投明!”
蓮雨妃又一陣輕笑,蔥白的手指指著沈閒的鼻頭笑道:“你個小壞蛋,怎麼總是說人家是魔教妖人,又不是什麼好人呢?你看看柳相如柳副掌門,他可是正道中人,你覺得他可是好人?人家不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總歸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恩不說,還指著人家鼻子一味罵人家是妖人、壞人,還要勸我入所謂‘正道’,你懂什麼是正,什麼是邪?你個小壞蛋,還要人家散去一身魔功,你可知道,這天底下有多少像你這般的小壞蛋大壞蛋的,覬覦人家的身子?倘若我沒了這一身功夫,豈不是要受盡你們這些壞蛋欺凌?還是說,你覺得你能保護人家?還是說,你現在就想要人家?”蓮雨妃說著,身子不覺往沈閒懷裡一靠,一股芳香撲鼻,霎時竄遍沈閒周身,他還感到胸口被一對軟綿綿的東西貼著,感覺到蓮雨妃的體溫,加上她身上誘人的香味,沈閒頓時感到周身火熱,好似體內有一隻沉睡的野獸張開了雙眼,他伸出手,最後的理智也被蓮雨妃漸漸靠近的紅唇摧毀,眼看就要與她吻在一起!
就在這關頭,不知哪裡飛來一隻金色的小鳥,忽然落在了沈閒的頭頂,猛地在他腦袋上一啄。沈閒頓時清醒,一把推開蓮雨妃,飛快地拄地倒退。他驀地抬眼,看著那隻小金雀又飛上枝頭,低頭看著他,他心頭不住叫道:“好險好險,差點兒就犯下大錯!那是那時候的小金雀嗎?是晴兒嗎?是她在提醒我麼?”
沈閒心頭亂想,而蓮雨妃緩緩坐起身,望著那隻小金雀,眼裡閃過一絲殺機,只因它的出現,壞了自己的好事。如果方才沈閒就那樣被她吻上,蓮雨妃便可使出黑蓮魔功,在沈閒體內種下魔種,使得沈閒今後只能聽命於她,做她的奴僕。只是沒想,關鍵時候突然來了一隻鳥兒壞事!不過看沈閒望著那小金雀流露出的真情,蓮雨妃心頭那一絲殺意漸漸按捺下去,又換上一副輕柔微笑的神態,嬌滴滴地說道:“你怎麼了?想要人家的是你,把人家這麼用力推開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呢?”
沈閒把目光從那小金雀移向蓮雨妃,雖然他不知道方才蓮雨妃打得什麼心思,但他此刻隱隱感覺到蓮雨妃並非那樣簡單的人,總是有什麼目的。他的這種感覺,是在看見那隻小金雀才突然生出,彷彿就是有人在那一刻在他腦海中對他告誡。
晴兒啊,真的是你麼?是你要告訴我蓮雨妃並非好意?他這麼一想,抬眼又去看小金雀。那小金雀嘰嘰喳喳叫了幾聲,忽然轉身飛走。沈閒望著它消失在夜空,心頭不禁明朗起來,因為他分明覺得,那隻小金雀明白他的心思,不住地對他點頭,告訴他要小心蓮雨妃!
“人家在問你話,你為何不答?”蓮雨妃又問。沈閒此時平靜了不少,望著蓮雨妃,心頭也無先前那種悸動,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彷彿蓮雨妃在他心中不是一個美人,而是一條毒蛇。
“你引誘我,卻是為何?我既不是什麼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弟,也不是什麼武功蓋世的英雄豪俠,你卻玩弄心機要來誘惑我,這是為何?”沈閒冷冷問道。
蓮雨妃沒想沈閒心靜得這般快,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這是在看扁自己麼,還是你對自己沒有自信?人家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小壞蛋,你又怎地?”
“不,你肯定有什麼目的!如果只是為了要挾柳相如,又何必動這多心機?如果想要取我性命,憑你功夫,一根手指也能立刻結果了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