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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可真是會開玩笑,一連讓他受了三次打擊!只這一次,更加嚴重,讓沈閒一腔習武的熱血都頃刻流散,滿懷堅志都緩緩崩碎,就好像沈擎天去世之初,整個天似乎又塌了下來!
沈閒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一聲卻把嶽銀喚醒了。她抬眼看著坐起的沈閒,臉上盡是喜色,連忙問道:“你沒事了?”
沈閒說道:“倒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如今渾身經脈受損太重,恐怕得靜養些時日!不過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還是不會忘記,等我休息兩日,我們便一同前往吳州吧!”
嶽銀淡淡一笑,似天真,似純真,或許那一刻她心裡什麼也沒有去想,只是發自內心為沈閒甦醒而高興,她本來就生得可人,這番笑起來更勝過冰雪消融,直讓沈閒心頭一暖,覺得天人難比!
嶽銀見沈閒盯著自己,臉蛋微紅,便側過臉,嘴上卻關切道:“此刻時間尚早,你,你還是再休息一下,我不打擾你!”說著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坐下,她把頭埋進自個兒胳膊中,也不知是否睡去,只是不見她再有動靜。
若是之前沈閒沒能發現嶽銀的心思,那只是他一心放在夢冰旋身上,沒能在意嶽銀的變化。而此時房間中安謐,氣氛又著實古怪,沈閒自己也經歷三次打擊而稍顯得傾頹,再加上那金色瓜子生出之後,他頭腦清晰,一下便發現嶽銀的異樣。或者說,到了此時他才隱隱感覺到了嶽銀對他心懷喜歡!
但沈閒心裡也清楚,憑自己身份地位、武功境界,沒有一點兒配得上嶽銀,就好像自己配不上夢冰旋一樣,他何德何能,能接受這個岳家掌上明珠的憐愛?更何況,即便他知道夢冰旋絕情,卻仍舊對她牽掛,在心裡佔得最多的那一塊,還只能是她,而嶽銀,沈閒最多隻當她是個朋友罷了!
沈閒望著嶽銀的背影,不知如何將她拒絕,只再重重嘆了口氣!
便在這時,嶽銀忽然輕聲說道,“你不用失落,只要你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能將夢,將她打動!你,你可是小烏龜啊,臉皮比城牆還厚,何故會氣餒?”說完,她又靜靜地趴在那兒,似從未動過。
沈閒卻是愣住了,想起曾經也有那麼一個人,總在他失意的時候輕聲鼓舞,總對著他笑,總被他的手兒牽著,總是跟他不停地奔跑!
可是如今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彷彿一瞬間,沈閒心頭深藏的痛被挖掘出來,他眼前再次浮現起雨晴兒的模樣,漸漸與嶽銀的背影重疊!沈閒咬著牙,強忍著眼淚,他的心很暖,卻著實很痛,只要想到雨晴兒在他懷中的模樣,他打心眼裡痛恨自己的無能!再看看嶽銀,她是個好女孩兒,卻不該喜歡上自己這樣軟弱無能的人,而他自己,又無法對嶽銀的喜歡做出回應!
沈閒輕輕擦拭掉淚珠,已在心頭有了計較,若真是希望嶽銀幸福,就不該讓她對自己抱有希望,至少,不能給她希望!沈閒梳理好心情,緩緩吐出一口氣,轉念不再想這件事,而是打起坐運轉功法,給自己療起傷來!
第67章 吳州之途
等到沈閒再次轉醒,天色已經大亮,清逸大師等人也都整理好精神,準備前去吃些早餐。清逸大師先檢視了沈閒身體狀況,而這時鹿武公又請來秦安城中名醫為沈閒開藥補身,清逸大師才與嶽銀三人出了門去。
沈閒服了一帖藥方,便又在房中打坐靜養,等清逸大師回來,就聽他說道:“沈施主,貧僧早先探查你身體之時,發現你體內有類似我佛門功法,莫非沈施主已經參透《如來金身經》,練成了佛門心法?”
沈閒見房中只有清逸大師、淨禪小和尚,言小蝦和嶽銀四人,便覺得應該將那金色瓜子在他天靈穴中生出一事講出,這一來可以依靠清逸大師見聞,得知此事可是有害,二來也能依託幾人找到解決方法。所以沈閒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