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害,出動大軍要為我報仇,正好也為我解氣,為樊將軍雪恨,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沈閒看嶽銀那“小人得志”的笑態,還有她一番不知輕重的話,一拍桌子怒道:“你怎麼能這樣子?你可知道,冰旋可是在秦安城中啊!我的意思是,秦安城中還有很多無辜的百姓!岳家軍一來,可是要屠城啊!你忍心見得那些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成為你岳家軍報仇雪恨的刀下冤魂麼?”
嶽銀見沈閒發怒,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但她嘴上不認輸,撅起小嘴兒說道:“那,那又怎樣?戰爭本來就會有無辜之人犧牲!更何況,天策軍在殘害樊誠將軍的時候,可有想過那些將士是無辜的嗎?樊誠將軍的妻子是無辜的嗎?敵不仁我不義,憑什麼要求我對敵人再施仁慈?”嶽銀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語氣也越來越重,直聽得沈閒咬牙切齒!
沈閒一心牽掛的是夢冰旋,她要自己帶著嶽銀回到蒙州,解救秦安城危難,這便是為夢冰旋辦事,他心甘情願,甚至是極度嚮往!只要能博得夢冰旋一眼青睞,一點感激,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都敢去闖!可是如今嶽銀卻因“一己之私”不願意回蒙州,沈閒越想越氣,不知何時就有一股邪火竄上心頭,直讓他難以遏制,不住地想將嶽銀殺死!
沈閒臉色一變,嶽銀陡然之間感覺到了,她抬頭一看,只見沈閒滿臉凶神惡煞,彷彿剛從幽冥裡爬出來的惡鬼,額頭之間還有一股黑氣!她剛要說話,就見沈閒一掌向她拍來,那力道兇猛,似非得要置嶽銀於死地!
按理說,嶽銀功力本來不弱,比沈閒強上百倍,但她心繫沈閒,根本沒料到沈閒會在這時發難,所以當下只是愣住,並沒有防備!但在一邊的清逸大師察覺到了沈閒異樣,就在沈閒出手之際,清逸大師宣一聲法號,抬手將沈閒手腕刁住,隨即左手化指在他身上連點。只片刻功夫,沈閒身體一軟,便癱了下去!清逸大師將他扶住,右手貼住他後背,緩緩運起佛功!
沈閒忽吐出一口黑氣,整個人面色平靜下來,就聽得清逸大師說道:“沈施主被蓮雨妃蓮心控制,無意間吸收了她魔功暴戾之氣!如果受到刺激而發怒,便會激起魔性!長此以往,便會影響心性,變得暴躁,嗜血好殺,從而徹底墮入魔道!唉,那蓮雨妃雖然走了,卻留下這個禍根,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為之!”
沈閒聽得一愣,自己竟然毫無意識地吸收了蓮雨妃的暴戾之氣,蓮心之中暗藏魔性,還險些害自己重手傷了嶽銀!一想到蓮雨妃,還有當時她傳授自己《黑蓮心法》的情景,沈閒第一次打了個寒顫!蓮雨妃其人,真是恐怖,難道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而刻意安排,要自己一步一步成為魔教中人,受其驅使擺佈?《黑蓮心法》,看來真不是自己所想那般平常,真正是魔教心法,能讓人魔化墮落!
“大師,那,那我該怎麼祛除體內魔障?”沈閒問道。
清逸大師說道:“這要看施主如何打算!如果施主能夠堅韌不拔,肯放棄如今功力重新修練,貧僧則建議散功,徹底廢除那《黑蓮心法》,斷絕禍根!不過若是施主捨不得,那就只能修煉對魔功有抑制作用的功法,但二者此消彼長,恐怕對日後修煉影響很大,可能終生也不能突破境界!”
沈閒聽到散功二字,驀地一怔,說道:“不行,散功絕對不行!我歷經千辛萬苦才晉升到如今境界,如果散功,憑藉我的資質,想要再練回來,不知猴年馬月之事了!”
“如此,那施主便是選擇第二條路了?”清逸大師緩緩說道,“這樣也好,貧僧與施主有緣,早在思量要予施主有緣之物!如今正巧了,我金陀宗《如來金身經》為練氣法門,對魔功有剋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