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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若習武之人要分出高下便要以死相搏,又何感天地造化、生存之喜?施主脾性暴虐、喜好打鬥,我金陀宗佛道論武大會反不歡迎,若施主自己接受不了,便可自行離去!”不等清如大師出面主持,與沈閒同坐的淨禪就站起身說道。

符海聽得,猛地哈哈大笑,再掃視眾金陀宗僧人一眼,說道:“我乃魔道中人,便以暴虐殘殺為嗜,又以兇惡為榮,行事全憑喜好,哪管你正道的狗屁規矩?我只聽說金陀宗內高手如雲,才特意大老遠跑來一探這什麼佛道論武大會,本想見識見識金陀宗武學,不料在場的都是些‘軟蛋子’,比武過招如走過場、玩過家家,實在無趣!看來這正道沒落,連金陀宗也沒有高手了,如此,我魔道兄弟們大可闖殺進來,徹底滅了這什麼狗屁三大正道!”

淨禪宣一聲“阿彌陀佛”,語氣雖有些重,聽得出他有幾分不悅,但並未著火。此番面對符海兇言,也未勃然大怒,而是聯想到其他在場的武者,恐他們也多少覺得符海一番話在理。

畢竟當代武林正道,除了一直活躍江湖之中的天罡門,玉瓊門早已不參與世俗之爭。他金陀宗既是正統佛門,綠林閒事、恩怨爭奪、國家戰事自也少有介入,平日所行善舉,大都僅僅侷限於施齋濟貧、鋤強扶弱,以致江湖中早有蜚語流言,說亂世開始,正道消亡,魔天當興!

“本‘大義之舉’不該執著功名,無論是師父還是掌門師叔,所行之事均是大義之事,即為善舉,不存大小之分,實際上正該是善的表現。可世人皆於渾濁紅塵之中,不把這些平常但切實之義舉銘記,白白看輕這些功德,該是這世間的正氣流散、人心不齊!如此,這倒也是個機會,弘我金陀佛法,明世人道理!”

淨禪雙手合十,如一尊雕鑄的佛像站起,與另一邊的符海對面而立,且說道:“原來施主是來挑唆鬧事的。”

說著,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氣勢,與符海流露出的霸道、兇厲恰恰相反!

兩人就這麼對臉一站,眾人便感覺到瀰漫在中間的戰意!

符海倒真如淨禪所說,心性浮躁多動,當下見淨禪起了戰意、燃了怒火,自覺“陰謀”得逞,高興之餘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便說一句“領教金陀宗的高招”,整個人已然身影晃動,上了擂臺!

淨禪對沈閒施還一禮,便一步躍起,也上了擂臺。

一向與世無爭的清如大師和金陀宗眾僧,本該在此時出言規勸二人,但不知為何,清如大師只宣一聲佛號,卻未阻攔。

而一直坐於臺側的蓮雨妃,不知是早就與符海串通一氣還是另有所圖,當下也未言語,只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沈閒,又將帶著一絲微笑看向擂臺。

“施主,請出招!”淨禪立定如鍾,好似紮根在了擂臺上,就連萬佛山山頂的清風也未能拂動他的衣衫。

他剛說一句,符海早捺不住鬥性,大喝一聲就撲將上來!

沈閒瞧得奇怪,那符海身為魔道散人,向來露面都使得一根鬼頭杖,可眼下赤手空拳朝淨禪而去,莫不是連一身功夫都起了變化?

想到這裡,沈閒也覺在情理之中!

試想在飛來城中的魔道另一散人——末沫,一身功夫自也比在燕海城中所見要高深得多,眼下符海不使得杖法、異術,單使出拳腳,恐其功夫也有諸多玄妙!

果不其然!

那符海兩步就竄到淨禪切近,嘴角掛著一絲獰笑。

他右手化拳,聚著一股精純的鬥氣,即便隔著老遠,沈閒依舊感覺到那鬥氣當中波動的血脈氣息,看似刻意地彰顯出符海本身甲等武俠的修為!

而他左手,也化為肉拳,同樣聚集著鬥氣。只是左右雙拳之上的鬥氣帶有兩種屬性,分別呈現出兩種色澤!

他右拳紅光滔滔,如烈焰灼灼;左拳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