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一桌。
有了陳煥出面緩和尷尬,眾人才又漸漸回覆到那喜慶的狀態。
沈閒和郝文二人也並未露出戒心,看得出是真心為言承煥和虹霓郡主成婚而高興。
這婚宴經歷傳統迎娶、叩首、拜茶,眾人在歡聲笑語的喜慶中吃喝唱樂,終還是迎來結束!
天邊夜色漸深,城中百姓也早酒過三旬,迷醉而歸。不少前來祝賀的朝廷要臣,也不勝酒力,帶著喜慶前去住處。
言承煥和虹霓郡主被領著回後堂休息,正是“洞房花燭之夜,**一刻值千金”!
而作為主人家的陳煥,卻暗暗把沈閒和郝文留下,同時一直埋伏在城主府外計程車兵和巨雷國聘請的高手,此時也都緩緩露出了身影。
以沈閒如今的功力,自早就察覺到那些有心之人隱匿起來的鬥氣,此番他們一動,沈閒自然也瞭然於胸。
他看似無意地舉起酒杯,哈哈笑道:“這皇親國戚之婚喜,所用酒水倒是不凡!可惜比起我雲國的‘豪俠酒’,那還差得遠!”
陳煥以為沈閒要耍瘋離開,便上前阻攔,笑問道:“不知這酒與雲國豪俠酒差在何處?”
郝文一下站起,腰板挺得筆直,似一名大儒,悠然回笑道:“差在情、義、理、道!不知鹿鼎公可是聽過我雲國豪俠酒之箴言?‘與我對飲豪俠酒,千秋萬世為兄弟’!既然是兄弟,便不猜忌、陷害,就算各為其主,大不了對決沙場、一較高下,真情真意碰撞,身為當世男兒,自命豪俠之輩,豈不快哉、快哉?”
秦羽在一旁聽得,心頭羞憤難當,不自覺捏緊了拳頭。
陳煥卻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與天鬥與人鬥,其樂無窮!正如郝軍師所言,既然是兄弟,情義猶在,那陰謀陽謀之對決,也當是人生快事,更是文雅風趣,何必以執著恩仇來判高下?更何況各為其主,自無所不用其極,兩兩互動又惺惺相惜,方能突顯兄弟之情,不也正是古往今來世人傳誦的美談?”
沈閒說道:“鹿鼎公能言善道,深明大理,是能以外姓外戚受封公爵,享世代利祿!我家兄弟能夠有您這樣的義父,也是三生有幸!既然在諸位看來,這陰謀陽謀都是‘人鬥’之樂,那我們也無需藏著掖著。不瞞鹿鼎公,你家皇帝所設的‘青苔宴’,早被我們識破,無非是利用咱們兄弟之情,將我等引入此城好一舉殲滅!”
陳煥見沈閒輕笑而言,便有幾分驚歎,問道:“既知有謀,為何還要前來?”
沈閒笑道:“便是要藉此機會揚名立萬、流芳百世!”
說著,與郝文一齊將手中的酒杯摔破,對周圍大叫道:“出來吧,莫要再躲藏了,爾等高手,怎地也行此偷偷摸摸之事?”
話音剛落,這城主府院落之中、陰暗角落,便走出十來個人!
沈閒只拿眼一掃,這十來人的修為已全被他看穿。
其中只有四人境界最高,都為武極修為,剩下的大都為武俠,境界再高的,也不過三個甲等。
按照如今沈閒的修為,面對四個與他一般境界的高手,怎生也會有所顧忌,但此時他卻毫不在意,瞧那眼神,彷彿根本就沒有將那四個武極高手當一回事,卻有如嶽無涯這種武聖宗師般的霸氣!
那四個武極高手,沈閒在下一刻還是稍稍留意了一番,卻有些驚奇的發現,這四人他都臉熟!
其中兩人,雖為長者,年紀約在五十上下,模樣生得幾乎一樣,應為一對孿生兄弟,但兩人面色陰冷,目光透著邪煞,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心腸善良之輩!
而這兩人沈閒最是認得,正是許久之前在吳州界內阻他與嶽銀的“枯聞二老”,枯桀、枯驁兄弟!
另外兩人,一個滿頭銀髮,一個目光如冰,也是人到中年,但論模樣,卻要比枯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