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項俞抬起手臂格擋住酒瓶,酒漬玻璃四處飛濺。
項俞眯起黑瞳死死地盯著高宇寰,沉聲對經理開口:“帶他們出去,每人給一筆遣送費,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是,老大。”經理慌忙地帶著其他人離開。
高宇寰的身體像是隻迅猛的獵豹,拽著項俞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摁在沙發上,項俞悶哼一聲,攥著高宇寰的手腕,“哥……”
高宇寰冷睨著項俞故意露出額頭上的傷疤,他是不是還想看自己的反應,看看自己會不會再心疼他?真可笑!
項俞額頭上那道淺色的疤是因為上次高宇寰用酒瓶子砸在他的腦袋上留的傷痕。
高宇寰想起齊銳說過項俞受的槍傷,是他自己打在肩膀上的。高宇寰當時恨不得一槍直接崩了他,轉而咬牙切齒地想著項俞真的狠,他能對自己下這樣的手,更何況是對其他人?
一道流光映在高宇寰身下這張清秀俊朗的面龐,項俞濃密的羽睫落下一層陰翳遮擋住眼底的陰鷙,他自下而上地直視著高宇寰的眸子,“哥,我們談談,好嗎?”
光球掠過,周遭忽得昏暗,他們看不清彼此的五官,項俞感受到高宇寰凌厲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龐。
高宇寰鬆開手掌,項俞感受到脖頸的壓力漸漸減小,還沒來及鬆一口氣,旋即高宇寰抬起手結結實實地扇了項俞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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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激昂的音樂戛然而止,清脆的耳光聲突兀地響起,燈光乍現,項俞偏過頭,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髮絲凌亂的垂在額前,白淨的面龐浮現出五指的痕跡,嘴角滲出殷紅的血。
男人的巴掌粗魯暴力打在臉上超過拳頭帶來的侮辱,項俞應該感到羞辱,高宇寰應該覺得痛快,可高宇寰經歷的就像是項俞在他的臉龐甩下無數個耳光,他怎麼都不覺得解氣。
“操你的……”高宇寰罵了一句,兇狠地推開他。
項俞不動聲色地坐起身,張了張嘴巴活動下顎骨,他面沉如水,看不出臉上有任何情緒,開了一瓶酒倒在杯裡端給高宇寰,“哥,我們好像還沒有坐下來好好談過呢?”
高宇寰扯了扯衣領,咧開嘴角假笑道:“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啊?”
他盯著項俞那杯酒,沒有接過去的打算,項俞有什麼臉朝自己擺出這種姿態,他也沒必要賞項俞的臉,“項俞,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我們都在道上混的,你乾點偷雞摸狗的事不算什麼,就算你不做也有其他人做,對嗎。”
項俞舉著酒杯的手掌懸在半空,臉上火辣辣的疼,伴隨著一陣陣耳鳴,但是高宇寰說得不錯,他也沒什麼要反駁的。
高宇寰點了支菸,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這點你沒錯,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誰都別說誰。”
“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哥!”高宇寰橫眉立目,“我不會教你不該去偷別人的東西,做個好學生,乖兒子。”
“但是,你把我當墊腳石往上爬,項俞,你找錯人了!”
高宇寰陰狠地捏著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你當著我的面教訓自己的人?你做給誰看?”
“裝給誰看呢?”
項俞仰起頭,一口喝光那杯酒。
高宇寰冷冷地盯著他,想起項俞說他不:()拳手與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