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天空飄著淅瀝瀝的雨夾雪,少年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站在路燈下,空蕩蕩的街道他隻身站在那裡,身型修長單薄,手裡沒有拿著任何雨具,黑色碎髮劉海被雪水打溼遮擋著他犀利的眉眼,運動裝的立領藏住他俊美的半面側臉。
一輛加長越野車急速駛來,高宇寰坐在車廂遠遠地就瞧見項俞站在那裡,隔著車窗高宇寰面容陰冷猶如外面的天色沉得能凝出水來,睥睨著項俞,微微扭動脖頸聽到骨節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高宇寰一遍遍地反問過自己為什麼會看上這小子,因為他的臉?還是覺得他是個學生單純乾淨?
事實上項俞的心臟到讓高宇寰噁心,做出來的事比那些出來賣的鴨子還不如,可再次見到項俞,高宇寰這顆老練的心還是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衝動。
高宇寰想,項俞說得沒錯,如果他只是個小白臉,自己圖幾天新鮮就會把他甩了。
男人渴望著征服,這種與生俱來的雄性天性等同於侵犯,征服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更強大的敵人,所以能留在高宇寰身邊的絕不是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任由蹂躪擺佈的小白臉。
高宇寰吸了口指間的雪茄,青色的煙霧緩緩上升,項俞,他真該死。
吱——汽車急剎停在路邊,濺起的積水弄溼那雙陳舊的白鞋,項俞低垂著眸子,瞧見鞋上的汙點,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車門開啟,一隻手掌伸出來攥著他的衣領猛地拽進車廂,項俞踉蹌地撲進車廂,抬起眸子恭敬地叫了一聲:“哥?”
高老大的唇角叼著雪茄,眯起犀利的鷹眸,鬆開項俞的衣領,手掌順著他的腋下到肋骨再到精練的腰身利落地摸索,項俞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高宇寰翻過他的身體從腿根到他的腳踝一寸不落地搜查。
項俞配合著他的搜身,攤開雙手,規矩地站在高宇寰面前。
他很識相,沒有帶不該帶的,高宇寰抬起腳,朝著項俞的膝窩一腳踹過去,項俞吃痛地悶哼一聲,車身一陣顛簸,他單膝跪在地毯上,眸底湧著一股死水,他緩緩轉身不卑不亢地盯著高宇寰的眼睛。
項俞剛要起身時,高老大抬起腳,精緻的皮鞋踩在項俞的肩膀上,俯身逼視著他,“項老大真是天生下賤命,怎麼都做了老大還穿著這些破爛的衣服?”
“呵。”高宇寰譏諷地笑,“忘了,項老大本身不就是破鞋。”
項俞不動聲色,側目瞥了一眼高宇寰的腳,“哥,你給我買的衣服我都留著,但是今天確實不方便穿。”
高宇寰冷了臉色,項俞不斷提醒自己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曾經對他的好,讓自己記得之前是多麼傻逼會對他動心思。
“哥,你不必每次都對我惡語相向,更不用否認我們之前發生過的事,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項俞平靜地說,“難道你沒有享受到?”
高宇寰怒不可遏地拎起他的衣領,“項俞,你找死?”
“我只是來看我哥的。”項俞直視高宇寰的眸子。
高宇寰怒極反笑,“你敢上我的車,就不怕有來無回?”
項俞不語。
此時,車外陰霾的天空翻滾著悶雷,一輛輛高速行駛的轎車尾隨著他們,直到一輛巨型牽引貨車擋住後車的視線,高宇寰的司機駛入另一個路口,他拿起對講機彙報,“老大,甩開了。”
高宇寰盯著項俞,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膽怯,可是沒有。高宇寰總是在想項俞到底怕什麼?是不是除了項愷真的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
項俞攥住高宇寰的腳腕,猛地撐起身,將高宇寰禁錮在自己和座椅之間,“哥,你答應我的事不會反悔,對嗎?你真的忍心讓無辜的人摻和進來?”
“項俞,你以為我真的是怕你威脅我?”高宇寰的腰身瀕臨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