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男人,他的訊息是不是太滯後了,“早不幹了。”
男人用手肘懟他,吸著煙坐在項愷身邊,“跟我幹?我們和高宇寰井水不犯河水,不會讓你難做?”
項愷又咬了口三明治,揉著紙團拋進垃圾桶裡,他曾經和自己一起掙賣力氣的錢,後來為了掙快錢加入飛車黨,做的是販毒走私的買賣。
“算了。”項愷斂起眸子,自嘲地說,“年紀大了,怕了。”
男人也不是第一次遊說他,知道他不願意也沒強求,拍了拍項愷的肩膀,眸子裡閃過一絲狡猾,項愷在高宇寰那裡做保鏢的時候不會有人輕易找他的麻煩,現在要是把他招攬過來自己豈不是如虎添翼,“沒事,咱哥倆不用見外,有困難就告訴我。”
項愷起身,一塊石子突然砸在背後,他好奇地扭頭,瞧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抱著破爛的拳擊手套,擰著眉頭兇巴巴地說:“這是我的地盤。”
飛車黨的男人瞅了男孩一眼,“哈哈,這小孩天天在這練拳,哥們我先走了。”
項愷盯著小男孩,朝著身後擺了擺手,一行摩托車離開籃球場,項愷板著臉走到男孩面前,“你在哪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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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鄙夷地盯著他,指了指項愷身後的那根籃球架,欄杆上的漆已經斑駁,項愷搖頭,“那個不行,不會動。”
男孩攥著的拳擊手套已經露出棉花,項愷盯著他腳上那雙髒髒的運動鞋,不想問男孩那些蠢問題,比如你為什麼學拳擊,為了夢想還是什麼,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項愷俯身平視著男孩的眼睛,“我陪你練,打我。”
男孩詫異地盯著他,嘴硬地說:“我可沒錢給你。”
項愷輕笑一聲,“你打到我,我給你錢。”
男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戴上拳擊手套迫不及待地朝著項愷揮拳。
項愷輕而易舉地閃躲開,沉聲開口:“離我近一點,你能打到我嗎?”
男孩咬牙,靠近項愷朝著他的面頰揮過去,項愷弓著腰照顧男孩的身高,再次側身躲開,“縮短出拳的距離,你的出拳速度就會更快。”
“再來!”
男孩似乎被激勵,每一拳都應盡全力揮出去,項愷一次次躲開,又一遍遍指導男孩的動作。
兩人在冬日的陽光下訓練,撥出的氣息化成一團水霧,神色專注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林子彥痴痴地望著這幕,暖心的畫面卻深深地刺痛他,眼球猙獰出血絲,胸膛像是壓著千斤墜,悶得他透不過氣。
如果他們的孩子能留下……自己是不是也能看到項愷這樣教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
可是自己沒能留住,孩子和項愷都沒能留住,林子彥悲痛欲絕,雙手捂著眼睛,淚水順著指縫滲出,現在自己連上去和他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哈……”沒過一會兒,男孩癱在場地上,艱難地舉起手臂,顫抖地指著項愷,“你……你你你……”他累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讓我打一拳怎麼了!”
項愷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掏出口袋裡的現金,塞到男孩的拳擊手套裡,踢了踢他的屁股,“換副新手套,買個沙袋照我說的練。”
男孩翻身趴在操場上,盯著項愷的背影,“你去哪?”
他呸了一口嘴裡的土,“你明天還來嗎?”
項愷發動摩托,“不一定。”
說完就騎著摩托車走了。
他要去一趟醫院,出院時太匆忙連藥都忘了取,項愷有些顧慮,上一次自己去醫院沒想到林子彥馬上就出現,這肯定不是巧合。
但這兩天自己過得還算平靜,也許是lenz真的能管住林子彥不讓他再來糾纏自己,項愷索性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