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叫穩婆過來,把她的臉洗了。”圖清的聲音還沒落,那女人立刻癱坐在地上。
小媚不知道給臉上塗的什麼,面板就又幹又黑,一動,還滿臉皺紋,穩婆仔細地把她的臉和手,都洗了,立刻露出了本來面目。
“小媚,你這惡婆娘,還我父親命來。”圖清恨恨地說。
小媚抬頭看她一眼,身子一震:“你是——李剛?”她一說完,立刻就後悔了,不過,圖清已經不容她思考了:“你老實交代,還可以在死之前,不受皮肉之苦,負隅頑抗,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李家莊的案子,已經定性了,你這次的壞事,不論招還是不招,都跑不了一個死。”
“升堂”圖運見圖清這就審上了,馬上下令到,跟前幾個衙役,立刻跑到大堂,把那裡的燈燭都點燃了,還有個跑去叫師爺。這些人,平時都必須住在衙門裡的。
小媚把毒死圖清父親的案子交代清楚,這幾年,她都做了些什麼,就支支吾吾不肯說了。
“那肖大毛,到底是做什麼的?你們是不是合謀陷害肖家歡的?”
“你透過魏氏幫助肖大毛,證明你倆是一夥的。你這匪婆子,他和你混一起,還有活命嗎?不管你招不招,我們都會想辦法定他死罪的。就是多讓你們試試衙門裡的刑具是不是吃素的就是了。”圖運輕蔑地說。
小媚過了好一會兒,才咬咬牙,說道:“那年,我沿著運河南下,到鎮江找劉大人,就是劉航山。劉大人壞官,在鎮江老家過日子,他體念舊情,把我留下,不過,他家夫人很是惡毒,處處不容於我。無奈,我只好投奔了在那裡認識的劉大人的朋友肖海和,肖海和是個君子,他讓我幫他管綢緞鋪子,那幾年儘管不是很富有,但我很會來事,生意做得極好,肖海和對我尊重又器重,日子過得十分舒坦。沒想到這肖海和死了,他兒媳婦接了鋪子。她竟然給我錢,打發我走路,我離開非常倉促,都沒辦法報復她,又氣又怒之下,晚上悄悄去燒她的鋪子,火還沒點著,就碰到巡夜的,我在衚衕鑽了半天,最後躲進一棟廢棄的宅院裡才得以脫身。
我就是在那裡認識肖大毛的。他本來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當時官府在抓他,他白天不敢出門。我以前碰到過一種草,白汁,經常塗那種汁液,面板就白皙不顯老。不過,塗上要是幹了,面板就又黑又皺。我給他塗上這草汁,和他離開鎮江。我們沒處可去,想到這是肖海和的老家,就假冒了肖海和兒子的乳名,到了這裡,沒想到路上,肖大毛聽了肖寡婦的一些閒言碎語,想要霸佔那萬貫家財,又出了這麼些事兒。”
“官府為什麼抓肖大毛?”
“他大概殺了人,我不是很清楚。”
“你離開劉航山家時,怎麼報復的劉夫人?”
小媚一愣,不過,她已經無所謂了,甚至還略有點得意地說:“我恨死那惡婆娘了,就在她吃的參茸膏裡攪了點毒藥,她一點一點吃,最後死了都不知道。”
“不可能,她身體不好時,不會看大夫嗎?”
“她是沒死,大病了一場,後來身體一直不太好。”小媚得意地獰笑,美麗的臉竟然會變的那麼陰森可怕。
“你和肖大毛的計劃,漏洞百出,你覺得能實現嗎?”
“我們最初,不過想威脅肖寡婦,分她一半家產,沒想到這肖寡婦護犢子,死活不答應,把肖大毛氣壞了,才這樣了。再說,要不是你們來,計劃就實現了。肖大毛晚上悄悄去蓬萊縣衙轉了一圈,那裡面的官員沒有一個敢難為我們的。登州知府,哦,前知府,太老狐狸了,他表面答應好好的,忽然上書告老,卸任走人了,肖大毛到你這裡試了一下,說你們院裡有高人,我勸他和我一起逃走,他不肯,還想僥倖得逞,結果著了你們的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