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自己的情況,而會鼓勵他選擇第二個選擇,可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少之人,直接給出了第三個抉擇。
奮起,我是在恐懼麼……
原來如此,這樣才是如先祖一般的豪情之心嗎?
若是李觀一推薦他選擇第二個決定,這是天生的政客權臣,而現在他直接說出第三個選擇,又該是怎麼樣的人?這個人竟然就沒有考慮一下自己的情況麼?
姬子昌不由嘆息。
這是怎樣的人,古時候那些『傻乎乎』的傢伙竟然真的存在?
李觀一把酒喝了小半,打算剩下的帶回去給太姥爺。
然後看著姬子昌,道:「兄臺心中好受了些罷?」
姬子昌溫和道:「是。」
「聽聞君言,我還是有了些收穫的,之後應該也要做出決斷了。」他的笑容溫和寧靜,此刻已是午後,回去的時候恐怕就要日暮了,明天就是決定天下走勢的那一場宴席。
正在這個時候,姬子昌卻感覺到手臂一緊,下意識抬起頭,看到那站在陽光下的少年忽然伸出了手,抓住自己的手臂,那手掌有力,彷彿可以感覺到脈搏和心臟用力的搏動。
李觀一道:「我看兄臺的表情,可不像是這樣。」
「況且,才在這裡喝悶酒,還沒有怎麼樣,就要回去。」
「你這世家之主,當得也太累太憋屈了。」
「我想到了怎麼樣報答你的方法。」
姬子昌道:「我……」
那少年一笑,一用力。
坐在濃密大樹下的姬子昌本能反抗。
可是他一個四重天的皇帝,還是得靠著家傳之物,才能夠用得出赤龍法相的帝王,怎麼可能會是在戰場上廝殺的悍勇名將的對手?
這一顆老樹,是八百年前,赤帝在學宮建立的時候,親手種植的,也因此被歷代學子好生照料,而今已不只是亭亭如蓋了,可謂是繁茂至極,盛夏的陽光垂落,沒有一絲絲能落下。
猶如君王華蓋一樣。
姬子昌被拉起來,踉踉蹌蹌地從陰影下被拽出來,踉蹌兩步,走入陽光下。
李觀一大笑道:「恰好,我看你此刻還有些空閒。」
「恰好,我也有些空閒,還有些錢。」
「外面熱鬧得很,來來來,出來喝一頓酒,我來請你吃飯,就當做是報答你的酒了。」
姬子昌道:「不,我是是說……」
他頓了頓,微笑道:「我的酒可是很貴的。」
「一頓飯,未必夠。」
李觀一大笑:「這樣才像話嘛。」
他拽著這鬍子拉碴的大叔,邁開腳步,李觀一的體魄兼具了兵家,佛門之長,又最後融會貫通,走向了張子雍的傳說道路上,見這大叔麻麻賴賴一點不痛快,索性用力拉著他。
姬子昌幾乎是被少年拽得飛起來,朝著學宮外面奔去。
公羊素王和墨家鉅子並肩踱步走出。
墨家鉅子道:「他日論道之事,恐怕決定了觀一的江南和麒麟軍之未來,應國,陳國,底蘊深厚,江南勢猛,卻終究只崛起一年,但是我看你倒是一點不擔心。」
公羊素王道:「君子無憂。」
鉅子嘖了一聲:「什麼事情都藏在自己的肚子裡面,表面上卻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所以我才厭惡你們儒家。」
「老東西!」
「今日你來找我,還要住在我這裡的原因又是什麼?」
穿著黑色儒衫的老者掏了掏耳朵,面不改色:
「老麒麟收拾那小傢伙。」
「慘叫的聲音太劇烈了,君子遠庖廚,引申而來便是,君子見到慘烈的事情,會於心不忍,可是庖廚是飲食,是正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