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咱們去看看那些江湖武夫吧。」
宇文天顯道:「好,烈哥的計策裡,你也要和他們交好。」
宇文化道:「是,哼,不過只是江湖的武夫罷了,叔父的計策裡,麒麟,李觀一,那個城主,這些江湖人,都不是重點,以這【狩麟大會】為基礎,把這鎮北城鑿出來一個內部的窟窿,才是核心。」
「沒有李觀一,叔父也會找到趙觀一,劉觀一,找到其他理由;此刻在這裡留下一個窟窿,他日我等來的時候,這天下的雄城,自會大開,如同袒露胸膛的女子,毫不設防。」
「除去了鎮北城,沒有什麼能入叔父的眼。」
宇文天顯道:「慎言。」
宇文化隨意一笑,道:「叔父,此地只有你我兩人罷了,再說,這一環,那些江湖武者看不同,姓童的是個人精,早已經看透了,叔父允諾他一個縣子爵位,他早已心動,給他聽了又如何?」
「只是可惜,沒能把姬衍中引來,否則的話,就有機會把中州的皇族也拉下水了,陳國皇帝的威嚴被太平公麾下徹底打破了,叔父應該,也很想把中州皇帝不可觸及的威嚴踩碎吧?」
他嘆息:「只恨,不曾見那李觀一。」
「否則,我如今境界突破,又有一身武功,當把他打死。」
宇文天顯道:「李觀一不是常人,烈哥說,李觀一極有可能是太平公的遺孤,又有謀士在身旁,自己也有韜略,但凡是這樣逃難出來的人,大多會趨吉避凶,這狩麟大會,太過直接,他怕是不會來。」
宇文化也放聲大笑:「確實!」
「孤身赴宴,不是蠢貨,就是英雄。」
「他若是敢來的話,我倒是要敬重他三分了!」
而在他們的背後,李觀一和瑤光把宇文家的計策真相聽了個清楚,少年道人咧了咧嘴,伸出手虛指著那傢伙,宇文天顯似乎有所感覺,腳步微頓,回眸看來了。
卻只見到天色陰暗深沉,不曾見到有什麼不同。
宇文化道:「七叔,怎麼了?」
宇文天顯皺起眉頭舒緩開來,道:
「無事……或許是我的錯覺。」
「走吧。」
他們離開了,這屋子的屋簷上,少年道人和瑤光藏在投下的陰影裡,瑤光把一個點心直接塞在那少年的嘴巴里面,右手捂著李觀一的嘴巴,一雙眸子瞪大,臉上沒有其他表情,嗓音寧靜道:
「是第六重武者,內功很深厚,能感知到殺意。」
「您如果不想要和我一起被捆起來塞在囚牢裡面的話,要收斂殺氣的。」
李觀一點了點頭。
銀髮少女把手移開。
李觀一放緩腳步,忽然鬼使神差笑道:
「若是那樣的話,倒也不錯。」
銀髮少女掏出點心又把李觀一的嘴巴塞上了。
塞,塞!
………………
而在這個時候,城主府藏酒之地,陳承弼藏匿得無趣,半晌沒有什麼事情,索性大吃大喝起來了,正喝著,忽然聽到外面有人過來了,道:
「宇文公子已經到了,談性正濃哩,說要取酒敬諸位英雄。」
「要咱們來拿東西。」
陳承弼聞言一驚,老爺子偷吃偷喝了半晌,左右一看。
見到了個如人般的大酒罈,大喜,直接提了一隻大燒雞,掀開了這酒罈蓋子,往裡面一跳,反手把酒罈關上,裡面的酒水半空,老爺子進去,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人。
穿一身青衫,頭髮半白,手裡拿著一個大雞腿啃著。
腰間掛著刻刀,竹簡。
陳承弼瞪大眼睛:「嗯?!塗勝元!?」
「你個老小子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