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川不用想也知道,大哥的部下都和他一個德行,腦子都是不會拐彎的,大哥不發話想要進廖家是不可能的,遂悻悻走到一邊想辦法。
周彭年見張小川吃癟心中爽快無比,竟不由自主的笑出聲。
張小川不屑的說道:“有什麼好笑的,你還不是進不去。”
周彭年火氣瞬間被惹起來,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你……算了,本官不與你計較。”
轉而對著隨從說道:“看看史別駕回來沒有。”
隨從正要去騎馬,就見遠處來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張景仁,緊隨其後的就是周彭年所說的史別駕了。
來到近前的張景仁,還不待周彭年開口,就說道:“周刺史,路上我已同史司馬解釋過,廖昆現在涉及通敵,所以其應當由軍方處理,此事我已上報節度使,還請州刺史回吧。”
周彭年想到還躲在自己後院的廖昆,求自己來把家人給帶到刺史衙門大牢,伺機救出去,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不大可能了。
目前只能回去找節度使說項了,看看能不能把廖昆通敵的案子要過來,想到這周彭年就準備離去。
誰知道張小川這時候跳出來了。
“大哥,我不管你們怎麼處理廖家的人,現在廖家的田產,包括眼前這所宅子都已經是我的了,我現在要去找廖家的人做田產交割,你讓人放我進去。”
張景仁一看到張小川就頭疼,現在這個弟弟牙尖嘴利,歪理一套一套的,關鍵自己還說不過,只好拿出大哥威嚴以勢壓人。
“小川,不要胡鬧,這可不是在家裡,廖家的財產都要抄沒,怎麼能是你的。”
張小川知道這時候只能公事公辦,於是說道:“大哥,我現在可不是以你弟弟的身份來說這件事,我是跟廖昆有合同的,所謂官有政法,民從私契。如今我已與廖昆達成約定,所以你不問緣由就拒絕了,反倒是你罔顧法度。”
張景仁一拍腦袋,這弟弟果然是這麼犀利,但是說的卻不無道理,人家是有契約的,這契約在前,不能說一方犯罪了就不認。
張景仁只得說道:“那你把那個什麼合同拿出來,我看過若無問題可以允你。”
張小川並沒有拿出合同,而是反駁道:“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畢竟是兄弟,你應當避嫌才是,怎麼能親自勘驗。”
啊,要不是自己弟弟,真想一刀砍了,你還有理了,張景仁也是被堵得渾身難受,但還不好發作,因為他說的在理,於是黑著臉說道:“那你要怎麼樣?”
“簡單,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嗎,可以勞煩周刺史勘驗真偽,以做判定。畢竟周刺史掌管本地民政,這才算合乎法度。”
張景仁知道張小川說的沒錯,但為什麼自己胸悶的厲害,算了讓周彭年去煩心吧,於是說道:“言之有理,周刺史你看呢?”
畢竟去找節度使把廖家的案子轉給自己可能性不大,周彭年正在愁悶怎麼繼續摻合廖家的事,以方便渾水摸魚把廖家的人弄走,這兩兄弟就把機會給送上門了,那還不趕緊答應。
於是說道:“讓我來斷也可以,只是屆時結果如何需得遵從,不能胡攪蠻纏。”
顯然是給張小川打預防針了,張小川說道:“這沒問題,不過你也要秉公依法評判。”
周彭年哼了一下道:“這用得著你說。”
既然同意,張小川也不再多說,直接拿出一疊寫滿密密麻麻字的紙,說道:“這便是合同,裡面約定了,廖家通渠河以西至白塔湖中間的土地,全數轉賣給我,作價五千貫。”
周彭年拿過合同還沒來得及看就被張小川的話驚到了,這尼瑪是買賣契約嗎,這不是明搶啊,廖家在這一片近萬畝土地,你五千貫就買走了,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