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
我現在只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依舊是陽光明媚,叫醒我的卻不在是垃圾車,以前我痛恨它,現在我想念它。伴隨著窗外的公雞叫,我打著哈切、噙著淚水,醒來了。東邊的日頭還沒有露出頭,此時大概五六點鐘吧,從沒這麼早起過。外面的柳樹吐著黃綠色的嫩芽,在微風吹拂下向我招手。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美好的,但總要給自己一些鼓勵吧。我站在梳妝檯前,向著太陽昇起的地方伸懶腰。
“姨太太,病剛見好您怎麼就起來了,我給你披上衣服,彆著涼。”昨晚在我床邊喊叫著說我醒了的就是這個小女孩,理智告訴我,這個小丫鬟——至關重要。
她打來洗臉水,伺候著我洗漱完畢,還好民國有香皂和牙粉,洗漱過程還算滿意。不過奇怪的是從鏡子上映出的面容竟真真的是我自己的臉,只是略顯青澀,讓我不得不感嘆‘歷史總是那麼驚人的相似’,也許現在我所在的是我的前一世也未可知呢。
“姨太太,您給我取個名字吧。”身旁的丫鬟幫我梳妝打扮好後,諾諾和我說。
“你還沒有名字嗎?”
“嗯,我六歲的時候和父母從鄉下來雙溪鎮,路上遇到一波土匪,搶走了我們所有值錢的東西,父母為了保護我,被土匪頭子打死了,從那以後我就一直過著乞討的生活,前幾天為了搶半塊饅頭和其他乞丐廝打,莫將軍剛好路過,把我救了出來,我懇請他留我做丫鬟。”
“這麼說你也是剛來到這府上?”
“嗯,將軍說讓我給新來的三姨太做丫鬟,到時候三姨太自會賞我一個好名字,我一見到您的時候,您就已經躺在床上昏睡不起了。”
“你看外面的柳樹正發芽,是初春最好看的景象,要不你就叫楊柳吧。”
楊柳得了名字開心的捂著嘴笑,真是個傻丫頭。
原本以為這個丫鬟是我認識自己的重要因素,可是世事難料,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還好,我是新來的,本身對這個什麼將軍府就不熟悉,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岔子。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怎麼就成了三姨太呢,在我之上的還有兩位,三個女人一臺戲,好戲就要開始了,我要學會潔身自保才是關鍵。
“三姨太,將軍叫您去吃飯。”
我和楊柳跟著這個長辮子的丫鬟穿過花園,到了前堂,這丫鬟穿著打扮比楊柳要好上有些,頭上還彆著一朵裝飾用的小蘭花,一看就是丫鬟中的管事。楊柳小聲告訴這女孩叫連翹,從小服侍將軍,其他奴才都叫將軍,只有連翹叫將軍為少爺。
我心中暗暗給這個連翹下了定論,就是‘矯情’,不就是為了凸顯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嘛,不要忘記中國有句古話叫‘槍打出頭鳥’。
進了前廳,還沒有上飯,餐桌旁坐著兩個女人,中間空了一個位子,我這兩個女人應該就是我的‘兩個姐姐’了。
“我……我……”我的天啊,我竟然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以前的我叫王一,現在呢。“我給兩位姐姐請安……”
“別這麼客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看上去有些年長的女人上前握住我的手,讓我坐在她身邊的座位上,這女人面板黝黑,鬢角有兩三根白髮,伸手握住我的時候,還可以感覺到手指粗糙的繭子摩擦著我的手,像是做過農活的手。
“你一來到府上就病倒了,將軍不讓我們去看你,我們也不敢貿然進入你的房間,這下好了,總算是好起來了。”
將軍為什麼不讓她們來看我,難不成我得的是傳染病?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好了,外地來的女人就是比我們本地的耐抗。”正說話的女人一看就是二姨太,面板白皙,一雙柳葉一般的彎彎眼睛嫵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