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啊，為了一個女人，兩個人都死了！”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雲蒼皇帝會不會一怒之下對咱們耶真國開戰啊？”

“我聽說啊，那個裴昭兒，現在還沒找到呢。”

“還找什麼啊，人都死了，還找她幹什麼……”

並不是我刻意打聽，只要走在街上，每個人都在談論著這件事，看來……他們真的……腳一軟，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

“姐姐！你怎麼了？”小三小四抓住我，擔憂的問。

搖搖頭，眼淚撲簌簌的就滾落下來，驀地間腳底生風，找了輛馬車直接奔往恆王府。路上小三小四好奇的問來問去，我根本沒心思回答，看著秋兒沉睡的臉，想到他今天哭的那麼傷心，難道就是映證這件事嗎？

“恆王府到了！”車伕說道。

下了車，隨便摸了塊銀子丟給他，也不等小三小四，跑著往王府去衝。

“什麼人！恆王府也是你隨便闖的？”門口的人將我攔下來。

“讓開！”我將頭上的布巾去下來，露出臉。

“王妃……”那人愣了，我沒有停留，忙往王府裡面走。

一路上，下人們看到我只是驚訝的張大了嘴，隨後就高喊著：“王妃回來了！王妃回來了！”

雖然他們舉動很怪異，我卻沒心思理會，抓了個丫環問道：“王爺呢？他們……他們停在哪裡？”

“在東院。”

丟下丫環，一路衝向東院。

當走進屋子裡，看到裡面躺著的兩個人，怕的連眼淚都停止了。就算真的親眼看到，還是不敢相信他們死了，這怎麼可能……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偷偷的走，他們就不會死了。

“惜墨，恆，我對不起你們，都是我不對……”

“你來了。”突然有人從身後走過來，是何嬌，她看到我，似乎有點怨恨：“你還來做什麼？難道是來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死嗎？”

“不是，我……”好像，說出了我一開始的目的。我只是不相信，才會……

“我師兄這樣優秀的人，多少名門千金喜歡，他都看不上眼，偏偏喜歡你這個有夫之婦。這就算了，你被四王爺休了，就該好好和他過呀，為什麼還要跑掉，害我師兄那麼傷心。這也算了，你居然還寫兩封那樣的信……他們就是為這個打起來的。”何嬌聲聲控訴，猛的捏住我的手腕，逼問道：“裴昭兒，當著他們的面，我問你，你究竟喜歡誰？他們都已經死了，你就當讓他們死的瞑目，告訴他們吧！”

“我……”

“我師兄好可憐，四王爺也好可憐，你好狠心，到現在也不肯給他們一句明白話。”何嬌捧著臉哭起來，雖然看起來很怪，但或許是太悲痛了，畢竟她和宇文恆是同門師兄妹。

我沉默著，看著左右的兩個人，始終沒開口。

“裴昭兒，你真的連他們死了也不肯說？”何嬌氣急敗壞。

“你出去！”我輕聲說著，低下眼：“我想單獨和他們說。”

“……好吧，你可一定要說啊，不然他們會死不瞑目的。”何嬌不放心的交代，關上門離開。

把秋兒放到裡面的床上，走回兩人身邊，分別握上他們的手，好像還有點溫度？可能是我的錯覺……

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道：“這件事，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錯，其實、那兩封信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覺得你們一樣好，我無法取捨，但卻知道不能兼得的道理。我沒能堅持住惜墨的情，愧對你，所以我沒有資格再跟你生活；恆對我一直很溫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了，可是跟你在一起，我總是覺得像犯罪，讓我覺得更加對不起惜墨。我不想你們繼續為我付出，我承受不起，所以才想偷偷的離開。時間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