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在心裡暗道:“可也不能在這裡叫。這麼多人,我叫不出口。”
武承嗣也是個沒骨頭的馬屁精,不要說叫張昌宗姑父,就讓讓他叫祖宗都沒問題。
“滋。”張昌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美滋滋的道:“你們以為武則天高高在上,就很了不得?她沒甚了不得。她脫光了,就一個女人,很銀蕩的女人。”
“……”張昌宗的聲調高亢,透著興奮,然而,李旦他們個個被雷了個裡焦外嫩,直接傻掉了。
更有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兒血色,跟在土裡埋過似的,一臉的驚恐,用手捂住耳朵。
張昌宗這是在大曝武則天的醜聞,這是猛料,要是被武則天知道了,她一發怒,那後果太嚴重了,誰能不懼?
“你們不信,是吧?”張昌宗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一昂頭,一挺胸,朝胯下一指,道:“她蹲下身,給我吸,給我吹,浪叫連連……”
刷!
李旦、太平公主、李成器、壽昌公主他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滿臉羞愧。
武則天被人如此大揭其短,他們作為兒女孫子孫女,只覺羞愧無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也是一張臉漲成了紫色,滿臉羞愧。
作為侄子,他們也覺得沒臉見人。
“原來武則天如此浪啊。”李隆基臉色難看,卻是想得有些狼。
李隆基畢竟是現代人,對於這等事兒,思想更加開放些。
雖說唐朝風氣奔放,也不如現代人吧?
“我要武則天擺甚姿勢她就擺甚姿勢。”也許是睡了皇帝,張昌宗特別有成就感,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了,扯起嗓子廣而告之,道:“我要她躺著她就躺著,我要她翹著她的肥白大臀翹得老高,那芳草菲菲之地令我熱血沸騰,我挺槍上陣,躍馬馳騁,她在我胯下婉轉呻吟……”
張昌宗越說越不象話,把各種細節廣而告之。說到後來,他的聲音尖細刺耳,跟太監的聲音差不多。而且,透著一股子亢奮,眼睛泛著紅光,瞄著美貌的太平公主,臉上浮現另類神色了。
真不是東西!還想砍竹子扳筍子,老嫩一起吃了。
“閉嘴!”一片喝斥起響起,出自李旦、太平公主、李成器、壽昌公主、張說他們之口。
就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也是齊聲喝斥。
二人是馬屁精,為了討好張昌宗,不惜放下身段兒,給他牽馬墜鐙,此時也是不得不怒。
“你們要我閉嘴?做夢吧。”張昌宗不僅沒有閉嘴,反而更加得意了,道:“我就說,就說……”
不經意間,看見李隆基,眼睛一瞪,衝李隆基一指,道:“你叫李隆基是吧?我告訴你,我是你祖父。你,快叫祖父。”
“你丫的。”李隆基早就怒了,再被張昌宗點名道姓,一股怒火直衝頂門,抓起一個盛菜的盞,就要砸過去。
“三弟,不可。”李成器在李隆基身邊,忙拉住他,低聲道:“萬萬不可。三弟啊,你太莽撞了。雖說這事兒讓陛下臉上無光,可是,陛下如何處置誰也說不準。想那薛懷義,一把火把明堂燒了,陛下不聞不問。這事兒再大,也大不過薛懷義燒明堂。”
他說得在理,張昌宗雖然大曝猛料,讓武則天臉上無光,比起薛懷義火燒明堂就輕得太多了。薛懷義燒了明堂,武則天問都不問,如何處置這事兒誰也說不準。
要是李隆基砸了張昌宗的話,那就是把天捅漏了。
“大哥……”李隆基在李成器耳邊一陣嘀咕。
“嗯。”李成器眼睛放光,抓起短案上的盞,大叫一聲:“我砸死你這混賬!”
“呼!”盞帶著勁風,對著張昌宗就狠狠砸了過去。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