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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李沁吃驚

東宮,李泌看著四周換了遍的衛士,感嘆不已,自從沈光入長安,不過短短兩個多月,這風雲變幻看得他目不暇接。

來到書房時,看到一身圓領長袖,原本削瘦的太子圓潤了幾分,李泌心中也是為這位主君感到高興,過去他也是魔怔了,只想著如何扳倒李林甫,全然忘了以太子的地位,其實什麼都不做便已立於不敗之地,反倒是做得越多越錯。

“長源,你來了,坐,且陪某喝上幾杯?”

李亨推開了窗柩,穿過重重宮禁的寒風早已沒有那般凜冽,衝入溫暖如春的室內,反倒是有股涼爽之意。

桌案上擺著幾碟精緻的小菜,有葷有素,走回桌案前,李亨自給李泌滿上了酒,他遣散了門下黨羽,唯獨只留下了沒有官職在身的李泌依然能夠隨時出入東宮。

“殿下?”

“這是安西燒春,乃是沈郎送我的,我手上就一罈,若不是長源來了,我可捨不得拿出來招待。”

這安西燒春如今在長安城裡名頭極盛,可是喝過的人寥寥無幾,李泌雖然早有耳聞,可是也始終無緣得嘗。

“沈郎知道殿下的身份了。”

“我微服和沈郎相交,沈郎怎會知曉,這還是前兩日我去宜春院後和沈郎相談甚歡,沈郎才送於我的。”

李亨頗有些自得,這安西燒春酒勁極烈,一般人未必喜歡,可是他最近得脫樊籠,心中暢快,喝這酒時滋味更勝三分,再加上如今沈郎也不過是贈了幾人這安西燒春罷了。

李泌聞言默不作聲,只是端起酒杯皺了皺眉,沈光聰明絕頂,高力士扮做的那位馮翁哪裡瞞得了他,更不用說太子又扮做了這馮翁的侄子,沈郎怕是早就猜出了太子身份。

想到沈光在聖人父子間皆是平輩相交,這份長袖善舞的本事李泌自愧弗如,只不過他也不會攪擾了太子的興致,聖人也好,太子也罷,都是稱孤道寡之輩,他們心裡未必不曾懷疑過那位沈郎知曉他們的身份,可到最後還是樂在其中,只能說是那位沈郎實在是好手段。

這樣的人只可為友,不可為敵,李泌思忖間,已是舉杯一飲而盡,然後他漲紅了臉,連忙放下酒杯,用袖子遮住了臉龐。

正自輕抿一口的李亨看了開懷不已,他還是頭回看到李泌這般狼狽的樣子,不過聽到那咳嗽聲,他還是連忙道,“長源,這酒甚烈,你頭回喝,還需慢飲,沒事吧!”

“我無事,多謝殿下關心。”

放下袖子的李泌臉還有些紅,他此前年餘都在山中道觀清修,雖說不禁葷腥,可到底也是飲食清淡,平時也多喝蒲桃釀為主,如今頭回喝這麼烈的酒,自是極不適應,這個時候肚裡還有火辣辣的。

“長源,且先吃些菜,墊一下肚子再飲無妨。”

李泌執筷吃了兩口羊肉,方才覺得舒服了些,這時候看著又為自己滿上酒的太子,再飲時已是謹慎許多,也是小口小口地抿著。

看著李泌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李亨高興起來,笑道,“這酒如何,這等春寒陡峭的日子,喝上一口可是舒坦得很!”

“確實舒坦,不曾想沈郎還有這等本事。”

慢慢飲完杯中酒,李泌仔細回味了番,眼神都變了,唐人好飲酒,天下名酒不知凡幾,可是這般烈酒他是頭回喝道,他以前還以為這安西燒春的天下第一烈酒是言過其實,但眼下卻覺得是名副其實。

“沈郎本事自然了得,說起來我去宜春院,還見沈郎在教那些樂伎跳舞呢?”

“沈郎不是在和公孫大娘學西河劍器舞嗎,怎地又教起了旁人跳舞。”

沈光在宜春院從公孫大娘學西河劍器舞,如今在長安城裡已是一段佳話,坊間都傳公孫大娘的西河劍器舞后繼無人,直到遇到這位沈大家,感其天人之姿,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