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胖子的手下,揍也就揍了,何必搞那麼多花樣,不過李光弼堅持,他也只能由著他安排了。
這時候前方那些曳落河果然和李光弼手下扮做販酒的閒漢們衝突起來,隨著被撞翻的大車上幾桶摻水的蒲桃釀灑開來,那曳落河的首領直接揮舞馬鞭道,“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擋咱們的道,不想死的趕緊滾下去。”
“某還當他們會直接動刀子呢!”
“這兒是長安城,真鬧出人命來,他們也沒那膽子。”
沈光已經看穿了那些曳落河色厲內荏的本質,在邊上冷聲道。
……
“你撞翻了俺們的車,需得陪俺們酒錢。”
“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打!”
“打人了,北地的蠻子打人了。”
那夥曳落河多是雜胡,那校尉剛一鞭子抽打下去,李光弼那手下已經大喊起來,然後街道兩旁便衝出了幾十號赤手空拳的大漢。
這時候那曳落河的首領方才曉得自己等人是中了套,不過他仍舊沒有把這些壯漢給放在心上,只是朝手下道,“給我打,狠狠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一瞬間這親仁坊外,便是人仰馬翻,雙方肉搏在一起,沈光沒想到這些曳落河還挺能打的,雙方人數相當下絲毫不落下風。
“哪來的北地蠻子,也敢來長安城撒野。”
哥舒翰看到手下們拿不下那群曳落河,立馬便跳了出去,徑直朝那曳落河的首領殺去。
“哥舒老哥可真是勇猛。”
看著哥舒翰幾步間便衝入互毆的人群中,一拳撂翻那騎馬的曳落河首領,沈光不由讚道。
“那是自然。”
看著哥舒翰如同虎入羊群,頓時便領著他們手下牙兵把那群曳落河打得屁滾尿流,李光弼也有些躍躍欲試,不過他仍舊耐著性子盯著親仁坊的方向,反正打都打了,總得那安祿山手下有名有姓的動手,不然他們豈不是白來一趟。
“李老哥是在等人?”
“沈郎果然聰明,這親仁坊裡有安祿山的心腹劉駱谷為他打理別業,咱們在坊外動手,他得了訊息肯定會出來。”
李光弼說話間,那親仁坊裡果然有動靜傳來,只見坊門內有一夥拿著棍棒穿著皂衣的健奴飛奔而來,打頭的是個高大面白的中年男子。
“正主兒來了,沈郎且在這裡等著。”
看到劉駱谷出現,李光弼吹了聲唿哨,沈光只見那親仁坊外的街道上不知從哪裡湧出了更多的漢子,最關鍵的是他還看到了封常清和手下的漢兒們。
不過沈光見了以後也不著惱,反倒是捏了捏指關節,覺得拳頭有些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