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嗎?”
這話點出了兩人此刻真正的關係,不過就是一個剃頭擔子一
頭熱,另一個虛與委蛇。
面具下,凌凇咧嘴一笑,她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如今他們不過是各自用著陌生名字的陌生人罷了。
他抬手摸上面具,卻聽謝白鷺一聲大喝:“等等,有話好好說,倒也不必摘面具!”
摘了面具,不就是要殺人滅口的意思嗎?還是讓真心三人永遠不知道這個穿著白衣戴面具的人就是凌凇為好。雖然他們三人多半不會去亂說,而且凌凇也可以換裝扮換面具,但這些都是正常人會考慮的事,凌凇只會以此為藉口非要滅口不可。
凌凇動作一頓。
謝白鷺收了劍慢慢走向他,見他只是看著她慢慢走近,並未有多餘舉動,稍感安心。
她在凌凇跟前停下,仰頭看他,抬手握住他還放在面具上的手,慢慢按下來,一臉誠懇道:“謝道友,是我的錯,我該跟你好好說話的,怎麼能拔劍呢?”
凌凇只垂眸看她,眼神淡漠。
謝白鷺繼續道:“你說你都快是元嬰修士了,跟他們這些才築基的小妖修計較什麼呢?我們不還急著要去安葬你的愛侶嗎,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吧。”
真心三人在一旁就如同鵪鶉似的,不敢跑也不敢說話。在他們看來,這兩個金丹人修的話頗有些莫名,他們都沒見過那個女人修,不知道那男人修為何就篤定他們認識。
真心看看真慧,眼神示意,是不是你搞出來的禍事?
真慧翻了個白眼,要論會闖禍,誰比得了他真心?
真意看看戴面具的男人修,完全不認識,再看看那陌生的女修,總覺得莫名有種熟悉感,但她從來沒跟女金丹人修有過交集啊。
凌凇反手抓住謝白鷺的手,凝視著她道:“尚道友不想看到我面具下的模樣?”
謝白鷺斟酌了下才道:“你戴面具自然有你戴面具的理由,我比較喜歡維持現狀。”
她覺得維持目前他們這種明明互相知道底細,但偏偏默契的誰也不說的微妙狀態比較好。
有些假象一旦揭開,便不得不面對一些避不開的問題。
兩人對視片刻,凌凇終於收了噬殤,轉頭回到黑熊妖旁,用那把普通的長劍將她的儲物袋挑起。
謝白鷺見狀,手背在身後拼命給真心三人打手勢讓他們快走。
三人也是乖覺,悄悄地動了起來。
但在凌凇回頭,寒涼目光刺過來時,三人又都不敢亂動了。
凌凇朝著謝白鷺走來,將儲物袋遞給謝白鷺:“答應你的碧玲果。你若要立即提升修為,我會為你護法。”
謝白鷺想了想道:“也好。那就讓無關人等快離開吧。”
凌凇輕笑:“既然相識一場,便是有緣,這麼快離開做什麼?不是隻有尚道友才心善,我也願送他們一程。”
謝白鷺:“……”你說的這個送一程,最好不是那種送一程。
在凌凇的目光瞥過去時,真心三人誰也不敢說不用送了這種話,沉默就算是應了下來。
於是,接下來謝白鷺和凌凇在前,後頭跟著時不時往後好奇地看上一眼的茶茶,再後面便是真心三人,一行人在凌凇找到一個合適謝白鷺升境的地方之後停下。
在他們走後很久,那棵巨大的樹裡才又悄悄走出幾個弱小的妖修,他們警惕地張望,見抓了他們的黑熊妖和鏡妖都完蛋了,而殺了他們的人修也都走遠了,他們才趕緊逃離此處。
幸好他們沒有那麼快走出去,不然要被送一程就是他們啦!誰要跟那個好可怕的人修一起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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