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爾後對著高高在上的五朵祥雲很是嚴肅的一躬身。
“弟子不才,有事關‘忘天崖’被毀的蛛絲馬跡上報。”
此言一出,眾皆震驚。
“易流雲,你說話可要想清楚,不要胡言亂語,這裡是流雲正殿,可不是青雲峰,掌教也不會由得你胡來。”黑色祥雲之上,任古的聲音遙遙傳來,這一次,他收去了戲謔之意,聲調霸氣十足,話語含義也是意味深長。
流雲五峰,唯獨青雲峰不在其內,乃是掌教寄居之所,地位超然。
任古此時提出青雲上人,無非是敲打一下易流雲,讓他不要信口雌黃。
易流雲心頭一聲冷笑,這任古和赤眉上人鏗鏘一氣,流雲宗內人盡皆知,此刻前者出聲,無非是替後者發話罷了,但今日自己吃了一大虧,被那赤眉上人整的苦痛不堪,又怎會就這樣忍氣吞聲?真當自己是隨他們拿捏的軟柿子了。
易流雲心中惱怒,不過表面卻是古井不波,恭敬的象是一個最虔誠的弟子,躬身說著,“任師叔,流雲不敢胡言,是真的有一些事蹟上報。”
“放肆,還敢……”任古正要駁斥,冷不防一個悠然蒼老的聲音出言打斷。
“任師弟,何妨聽其一言。”
任古驀地一震,這聲音不是旁人,乃是白雲峰宗主雪無愁,流雲五峰之內資格最為古老的峰脈,也是現任五峰宗主中的大師兄。
他一向不問瑣事,平衡於宗內幾大派系之間,地位超然,僅次於掌教青雲上人,此刻發言,份量著實不輕,即便是任古,也要讓他幾分。
“是,且聽師兄吩咐。”任古不再多言。
易流雲這才大聲說,“前幾日,弟子在流雲幻境內修煉,深入陽武第五層時,忽然遭遇宗門被囚禁的陰玄境高手孤南山的襲擊,雖然後得秦劍瀾師姐相救,但弟子幾日來不斷思量,覺得其中頗多詭異之處。”
大殿一片沉默肅然。
易流雲明白這是讓自己講吓去,便繼續說:“流雲幻境內禁制重重,據弟子所知,囚禁於深處的囚犯不可能有機會逃竄的出,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
“混賬,易流雲,你這意思是我流雲宗的巡查司中有人枉法了?”此言一出,大殿右側長老群中就有一個橫眉冷目,體格魁梧的長老一步邁出,大聲呵斥。
易流雲擺擺手,“弟子不敢,不過這事透著股蹺蹊。”
“蹺蹊?何來蹺蹊,擊殺孤南山的秦劍瀾已經完整將始末交代清楚了,何來蹺蹊可言,大逆之徒,你休要胡言亂語,也不看看這是何等地方!”
第34卷 第267節:第六十七章當堂反擊 (3)
右側的長老群中又有一聲厲喝響起,聲響仿若驚天霹靂,炸的大殿四處轟然作響。
易流雲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說,“有無蹺蹊,只要請秦師姐上來一敘便可。”
“易流雲,你所說之言必須要負全責,倘若事情並無蹺蹊,這責任你可擔當?”正前方,白雲峰宗主雪無愁聲調依舊淡漠如雪,不驚不乍,但落在耳中,卻無人敢質疑它的威嚴本質。
易流雲躬身一禮,語調如鐵,“若是毫無蹺蹊,弟子願上刑雲臺接受制裁。”
眾人肅然。
刑雲臺,乃是流雲宗最為恐怖之地,不同於流雲幻境的深邃奧妙,也不同於“忘天崖”的神秘莫測,刑雲臺,是赤裸 裸的直觀恐怖。
其上有三種風眼漩渦,最差的一種也能撕裂無盡雲氣,風氣能夠輕易滲透進每一寸毛孔,甚至是每一處最細微的經脈死角,恰如鈍刀挫骨,痛不勘言。
當真是生不如死。
刑雲臺,可謂是流雲宗子弟最害怕前去的地方,可易流雲卻毫無懷疑的說了出來,可見心志之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