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驚醒了過來。然後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爹,您老人家怎麼也過來了!”聽聲音傳出的方位,正是剛才那人。年輕男子聲音洪亮,在漫天呼嘯的狂風之中引發了一陣隱隱的迴音。
“嗯,此人功力不弱。從聲音聽來比自己強上一些!”義雲天這樣想到。
過了片刻,一個蒼老的聲音透過風雪遠遠的傳了過來;“咦,你怎麼在此?”
聽到這個蒼老的聲音,義雲天心中陡然沉了一下,此人速度好快。從說第一個字咦時,似乎還在五六百米遠。但是最後說到在此兩字時,已經是近在咫尺了。最可怕的是,繞是義雲天意識和整片大地連線在一起,心中靜到了極處,也沒有聽到此人一點的腳步聲,更不用說是呼吸聲了。
上面風雪呼嘯,義雲天心中卻有些忐忑,“這人最起碼也是大長老前期的修為,可不要發現了自己才好!”他可不想要憑空惹一個大麻煩,在這個一切以武力為尊的異界,很多事情不是講道理擺事實可以說清楚的。若是被人發現,恐怕少不得一場生死搏鬥。只是希望這父子兩人不要講什麼機密的事情才好。
“爹,你老人家怎麼來了?”那個年輕男子有些急切的問道。
那老者卻不答反問道;“剛兒,我還想問你呢?你不在堡中好好的陪著少堡主,怎麼到這裡來了……”
聽到那老者說少堡主兩字,義雲天心中咯噔一下,最先聯想到的就是那位有斷袖、龍陽之癖的冰雪寒堡少堡主雪飄南。想到這裡他心中忽然一動。這裡地處武境極北,正是冰雪寒堡的實力範圍之內。不會讓一陣暴風雪將我刮到冰雪寒堡附近吧!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他可把那位斷背男得罪得很了。若是被他得到訊息,估計自己是插翅難飛。他因為分神,所以那老者後面的話就沒有聽到。
那父子倆陡然之間沉默起來。只聽到一陣緊似一陣的狂風發出嗚嗚的呼嘯聲。
“爹,你說老堡主剛剛出關,卻將咱們父子倆人叫到這裡,會不會是……”那年輕男子用的雖是猜疑的語氣,但是語氣之中擔憂、害怕卻非常的濃厚。
“不得胡說。”老者厲聲呵斥道。
又是一陣沉默。過了片刻,義雲天聽到那年輕男子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然後他洪亮的聲音和他父親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見過老祖!”
“老祖?”義雲天吃了一驚,他根本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嗯!”一個異常蒼老的聲音輕輕的嗯了一下,然後又是一陣沉默。義雲天全神貫注,也只聽到在呼嘯的風雪聲中那年輕男子壓抑不住的粗重呼吸。
“風鐵,你跟了我幾年了?”那個異常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道。他說話不疾不徐,彷彿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口中吐出,偏偏卻又讓人生出含糊不清的感覺,怪異無比。
那個叫做風鐵的老者恭敬的說道;“屬下跟隨老祖已經三十四年了!”
“哦,這麼久了。三十四年,老夫都快七十歲的人啦!算起來,你也跟了我有大半個輩子啦!”老祖似乎很有感嘆,他的聲音穿過漫天呼嘯的風雪,遠遠的傳了開去。
義雲天忽然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聯想起剛才那對父子兩人之間的對話,然後現在又聽到這個老祖似乎有些懷舊的話。他的心中忽然一片冰涼。這很明顯是大人物在殺自己的心腹之前的一段場景。這種場景他在地球上面的影視劇上看的太多了。那些手握權勢的大人物,總是在殺自己的心腹時來上這麼一段對話,好像很懷舊,很念舊情一般,但是懷完舊之後總是毫不留情的將心腹斬殺。
“託老祖的洪福,是屬下的榮幸!”那老者風鐵依舊恭恭敬敬的說道。
“時光過的多快啊,你看你兒子都這麼大了!”老祖說道。
“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