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掌握不牢,大驚之下,也逼得疾退數步!
陽堅白勝算在握,又得意起來,哈哈笑道:“楊姑娘,你縱有寶劍,也是難奈我何,不信你再試試。”
楊婉知道對方的功力遠勝於己,只憑寶劍之利,不能一下子削斷他的兵刃,硬拼硬打,終於還是自己吃虧。當下緊咬銀牙,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把一口寶劍使得靈活無比。陽堅白急切之間勝她不得,只好暫取守勢。
阿蓋低頭一看,只見手腕好像給鐵鉗鉗過一樣,現出兩指血痕。阿蓋大怒,解下圍腰的長繩,揮了一道圓弧,呼呼風響,向陽堅白當頭套下。
賀九公以為阿蓋業已受傷,想撿現成的便宜,此時亦已取出軟鞭,霍地向阿蓋下三路捲來。
勿奢也沒閒著,他用的是一對日月輪,雙輪高舉,替陽堅白擋著阿蓋的長繩。他這口對輪子乃是罕見的外門兵器,輪軸有十二支尖銳的鋸齒,阿蓋的長繩若是給他鎖住,不斷也要大大吃虧,好個阿蓋,繩子就像長著眼睛似的,半空中呼的轉了一圈,恰恰攔著了賀九公的軟鞭。
繩鞭相互糾纏,繩長鞭短,繩子的一端有一段垂下,阿蓋用力一揮,那段繩子突然象蛇頭昂起,只聽得“啪”的一聲響,賀九公的腳骨給打個正著。
賀九公用止了千斤墜的重身法,本來想仗著深厚的內功把阿蓋拖倒的,不料反而著了阿蓋的道兒。這一下打得他痛徹心肺,千斤墜的重身法登時破了。身不由己的便向前傾,反而要給阿蓋拖了過去。
賀婆婆見丈夫不利,大吃一驚,龍頭柺杖急忙伸出,向著長繩的中部一挑,阿蓋的長繩此時已是繃緊得好似弓弦,賀婆婆的龍頭柺杖挑了上去,竟然給它彈開,震得虎口發熱!但也幸虧有她相助,轉移了阿孟的力道,賀九公的軟鞭方才能夠解開,躲過一邊,站穩了腳步。
原來阿蓋雖然沒有練過內功,但卻是天生的神力。他在深山中以打獵為生,用繩子捕捉猛獸正是他的拿手絕技,這條繩子是揉合了牛筋搓成的,等於軟鞭一樣。他自己悟出來的一套使用長繩的功夫,其實也就是一套奇妙的鞭法,只有在賀九公的鞭法之上,決不在他之下。
勿奢將日月雙輪盤旋飛舞,上前鎖拿阿蓋的長繩,勿奢深悉阿蓋的功夫,他的日月雙輪正是可以剋制長繩的兵器,阿蓋冷笑道:“枉你身為金帳武士,以多為勝,算得什麼好漢!”勿奢道:“我是捉拿叛逆,誰和你講究什麼武士的規矩?”
阿蓋怒道:“好,你們就是倚多為勝,我亦何懼!”長繩揮動,矯若遊龍,或圓或直,打成圈之時,儼然是金鋼圈的用法,抖直之時,又可當作軟鞭纏掃,變幻無方,以一敵三,兀是攻多守少!
長繩可以打到三丈開外,在阿蓋神力揮舞之下,圈子漸漸擴大,勿奢等人幾乎給他逼得在廟中立足不住。勿奢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怪不得鎮國王子對他也有幾分顧忌,曾經想要籠絡他,不敢搶他的卡洛絲。這廝的武學無師自通,確實算得是個奇材異能之士。我只道可以佔得兵器的便宜,不料日月雙輪也剋制他的長繩不住。”
陽堅白的本領遠在勿奢等人之上,他與楊婉鬥劍,此時業已頗佔上風。但給阿蓋的長繩威脅,錯過了許多可以取勝的機會。
陽堅白哼了一聲,說道:“山溝裡的把式也敢逞能。賀老不必驚慌,我給你打發這廝,突然一躍而上,閃電般的一劍削去。阿蓋長繩一圈,卻是不如他快,劍光過處,繩子短了一截。楊婉一招“玉女投梭”,攻敵之所必救,陽堅白轉過身來,剛好又接上了楊婉的劍招。
阿蓋天生神力,可惜沒有學過上乘的內功,對於運氣使力的法門,自是不及陽堅白那麼高明,陽堅白在激鬥中乘暇抵隙,一有機會,就躍出圈子削阿蓋的長繩。他用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青鋼劍,但由於內勁貫注劍尖,居然也能斷金